如果是在横滨他现在已经背着仲夏原地起飞往港口afia赶了,现在还能对着警察好好说话已经是他最后的耐心了。
虽然在横滨中原中也一旦露出这样不耐烦的表情和语气大部分人都会终止手头的工作乖乖让路,但是非常遗憾这里是东京。
伊达航先是观察了一下他背在背上的女人,发现她虽然面色苍白看起来不太精神但是神志清醒没有痛苦之色,这才叼着牙签一边道歉一边往前走了几步堵住门口:“配合警察调查是市民的义务,而且我们不会耽误很久的,请您回原位坐好。”
他们这边的争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厨师先生探出身子举起了手:“既然他们都走了请问我可以离开吗?说实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真的没有接着工作的心情。”
有一些很重要的证据和线索只有第一案发现场才能采集到,一旦放犯人离开他马上就会销毁证据。
诸伏景光拍着厨师先生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几步走到了门口:“中原先生,现在离开的话你和这位女士身上的杀人嫌疑就很难洗清了,请稍安勿躁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这位小姐真的身体不适我们会带她就医。”
身后仲夏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而杂乱,这是她痛到极致的表现。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钴蓝色的眼睛里透出森然的冷色,锐利而凌冽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他压低声音:“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这不是普通有钱人能有的气势,这种对着警察浑然不惧的魄力和杀意只有最嚣张最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身上才有。
伊达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右手缓缓的探向后腰。
诸伏景光也戒备的看着中原中也,后退一步绕到他身后伺机而动。
周围喧闹嘈杂的声音不知不觉消失了,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口这场针锋相对的对峙中,随着双方的互不相让,餐厅里的氛围犹如逐渐拉紧的弓弦一般紧绷起来。
店长先生和非主流小姐他们下意识地往后躲避,原本分散在四周调查取证的警察们开始不着痕迹地向门口移动。
就在弓弦即将崩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没出声的仲夏忽然握住中原中也的肩膀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伊达航,
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慢:“警察先生,总之,如果你们抓到犯人就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对吧?”
反正已经这样了,想要不引起警察的注意是不可能了,还不如直接把犯人指出来走人,最起码还能避免武力冲突。
“不行!”中原中也坚决反对:“你都这样了还要帮他们破案?”
仲夏安抚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没关系,几句话而已。”
说着她保持着靠在中原中也肩膀上的姿势伸手指向厨师先生:“凶手是他,毒药被他冻在冰块中心放在套餐的饮料里,刚开始冰块没化所以没事,几分钟以后冰块融化了所以毒发。
你们调查厨房水池的下水道应该可以找到被他冲下去的剩余毒药粉末。”
说着仲夏看向店长先生:“今天没有其他人进过厨房吧?”
离得近的警察立刻进厨房去调查了。
店长先生堪称手脚并用的逃离了厨师先生身边:“没,没有。”
厨师先生激动的站起来:“你胡说!我,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非杀他不可?而且我怎么知道那个饮品是他点的?我未卜先知吗?”
肚子翻江倒海的绞痛,仲夏开始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无力的放下手:“因为你并不是想杀那位先生,你只是在随机投毒而已,是那位先生碰巧比较倒霉。”
“随机投毒?”诸伏景光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思索:“为什么他忽然随机投毒?”
“因为在报复店长先生。”仲夏靠在中也的肩膀皱起了眉头:“那位厨师先生是个赌徒,他应该几次找店长先生预支工资和借钱都没有成功,所以……”
诸伏景光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忽略了什么:“说起来这个厨师先生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强调运气,这是一种典型的逃避型杀人罪犯的心里特点。*”即强调被害人死亡是因为运气不好,与我无关,借此减轻负罪感。
店长先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厨师先生:“你为了让我生意做不下去居然……你明知道我为了这个店已经倾尽所有了!”
比起店长先生的不可置信非主流小姐的情绪就激动多了,她甚至罔顾凶手健硕的体型扑上去拽住对方的衣服:“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已经要结婚了!结果他居然因为这样的理由……”她一手握住凶手的衣服一手用力的去打厨师先生的脸。
正好这个时候那位警员调查回来了:“在下水道口的确发现了毒药残留,并且水池附近只有那位先生一个人的指纹!”
眼看抵赖不了了,厨师先生索性放弃了伪装
,他一把就把拽着他打的女人扫到一边:“那只能怪他倒霉!他运气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环顾一周指着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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