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运南又道:“乘风,这位小公子是你什么人?长得可真俊。”
陆乘风微微拧眉。
江运南只想与她说话,又道:“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往日不是最爱吃良记的荷叶熏鸡吗?那儿新酿的酒还不错——”
陆乘风冷着脸看过来打断他:“江运南,你能不能先闭上嘴?”
江运南被她冷眼相对也不生气,点着头道:“好我先闭嘴,等大夫看完伤我们再说。”
江运南闭上嘴,杜如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轻轻嘲笑一番。
陆乘风被江运南炮仗似吵得拱火,又见大夫小心翼翼一脸凝重模样,心下不快:“你笑什么?”
杜如风笑脸一僵,尴尬摸了摸鼻子,说:“我没笑。”
陆乘风冷笑一声:“你最好祈祷他手没事,不然今天这医馆你我只有一个能站着出去!”
杜如风苦笑一声,说:“我真没碰他。”
“嘶——疼——”谢九霄忍不住轻呼。
杜如风哪能受这冤枉气:“小兔——”
陆乘风脸色阴沉:“杜如风!”
杜如风霎时憋屈,这口气不上不下的憋着:“……兔子真可爱。”
大夫左右瞧瞧,别说伤骨头了,连个印也没有,冥想半天,故作镇定从柜子上取来一个小瓶子,道:“用此药一日——一日两次吧,两日便可痊愈。”
陆乘风付了钱,带着人出去,江运南这才又道:“乘风,这位小公子是何人,你怎的对他这般关心?”
陆乘风不想回答他,带着人上了街就准备回客栈,江运南跟杜如风却怎么也甩不掉。
陆乘风停步:“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杜如风道:“不喝杯茶?”
江运南接道:“不吃顿饭?”
杜如风道:“不逛个楼?”
“不喝不吃不逛,闪开,再挡我路我动手了。”
二人面面相觑,这才让开路来。
谁的抱负
客栈里,陆乘风帮谢九霄抹着药膏,那节手腕白似皓玉,她留了力道也不免带起一片红来。
谢九霄轻轻抿着唇,不大高兴的样子,又有些疑惑道:“姐姐,不是说五大世家的少爷小姐都不待见你吗?怎么这个江运南与你这般熟络,竟连你名字也叫得。”
还乘风乘风——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陆乘风说:“是这样没错,江绥见着我就跑啊。江运南与我同在军营,又是潜龙卫的人,他与杜如风都归我管辖。”
谢九霄道:“那他怎么直呼你名字?”
陆乘风说:“同龄人,除了军营内再小将军长小将军短的叫,挺奇怪的。”
谢九霄又道:“那他成亲了吗?”
陆乘风想了一瞬:“我走的时候还没有,眼下倒不知道了。”
谢九霄一时说不出话来,陆乘风答得太坦荡,反倒是自个心里莫名酸溜溜的,默了半晌,语气有些犹豫:“姐姐……”
“恩?”陆乘风收了药,将他袖口束好。
“你会不会觉得我一无是处……”
陆乘风听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抬眸,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谢九霄道:“他们个个英武不凡,不像我什么也干不好——”
陆乘风噗嗤一笑:“什么也干不好?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这几日不是全靠着你吃喝呢。”
谢九霄低头扯着袍子,这动作一向是他有话想说又别扭的征兆:“今晚你是不是要去找人?”
陆乘风望着外面天色,离黄昏不远,又低头看谢九霄,看他拽着袍衣情绪不高,遂道:“不去,找他们做什么。”
陆乘风说是不去,沐浴过后却怀着心思倚在窗旁出神,谢九霄将床铺收拾好,见她半天没有过来的意思,遂上前去:“不想睡?”
陆乘风说:“睡不着。”
谢九霄道:“在想什么?”
陆乘风沉吟不语,她只穿着里衣,外裳虚虚披着,夜风骤起,衣袍猎猎,带着发尾乱荡,谢九霄从身后抱住人,陆乘风手冰凉,被谢九霄握在掌中,带来温和的热度。
陆乘风说:“见到旧友一时只觉得恍若隔世罢了。”
谢九霄道:“你们——以前关系很好?”
“谈不上好坏,一个军营的关系。”陆乘风淡笑,话音顿了一下,眼里锐利的光一闪,说:“你可听过肃北轻骑?”
谢九霄在她肩上点了下头:“听过一二,但并不了解。”
无非都是肃北轻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云云。
陆乘风语气微沉:“肃北轻骑有一名号,唤潜龙卫,是我一手改建,杜如风与江运南都在其中,潜龙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男儿,他们经历过血战与绝境,在我手上从未受过败绩。”
谢九霄轻声道:“他们都是好样的。”
陆乘风道:“一年多前肃北出事后,潜龙卫被各营瓜分,青枫打探到的消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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