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陆乘风跌进他的眼底,映出两个人影。
谢九霄凑上去:“姐姐……”
他轻轻吻了吻陆乘风的眉心。
“乘风……”
轻柔的吻落在鼻尖。
陆乘风感觉自己要化了。
谢九霄拉开编织精妙的矜带,贴住了微凉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喊:“夫人——”
谢九霄捧着她的脸,带着温柔与欲望交杂的亲吻一下一下落在陆乘风唇上,热而烈,很快将二人灼烧。
妆台上的东西被扫到了一旁,陆乘风坐在上面,背后挨着窗,接受着老天给与的礼物。
夏季生热,闷烈的火源源不断,窗户随着敲出一阵不大规律的响动,金丝绣好的嫁衣凌乱的掉在地上。
她的中衣是鲜红的,用的上好织锦,婚礼虽然不宴请客人,可一丝一毫也没有因此松懈。
谢九霄要同她亲吻,又要抱着她,让二人之间紧紧的没一点缝隙,他低低的笑,像个得逞的小孩,将称呼唤得无边风月:“”夫人……夫人……乘风——”
陆乘风热得彻底,汗流不止。
谢九霄扣住陆乘风五指,像是扣住了她的命脉,他抓着按到窗上,动作太大发出一阵沉闷的响,惹得外面的近卫不得不出声询问:“主子?”
陆乘风半阖着眼没说话,谢九霄笑了一下,低声说:“怎么不回答?夫人真没礼貌……”
陆乘风要被这两个字杀死了,她眯着眼,稳着声音道:“无事,离远些。”
近卫依言走远。
谢九霄恶作剧顿起:“为什么要叫他们走远?是做什么坏事了吗?”
谢九霄白莹的五指插入乌黑的发间,潮湿的热已经到了极致,连头发也染着汗珠,陆乘风一只手攀着他的肩膀,毫无顾忌的笑。
谢九霄顿时红眼,在欲望间反复叫着她的名字,反复高涨再落下。
天蒙蒙亮,五月中旬的天已经透着热,谢家府内一片鲜红,大红的囍字处处可见。
大厅中胡荣首座,谢允谦、周丽华次座,陆乘风在程瑶的搀扶下缓步走向堂中。
管家见二人站立,拉着嗓子开始喊道:“拜堂——”
“一拜天地,拜——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拜——四季安康。”
“夫妻对拜,拜——佳偶天成。”
“礼成!”
谢九霄扶着她,陆乘风往前走,端过茶盏,先敬了胡荣,依次再敬谢允谦、周丽华。
喜盘里承放着双方的喜礼。
酒过三巡,天色渐落,程瑶喝得痛快,躺在园子凉亭内自饮自乐。
周放走过来时,听到她道:“你说这成亲到底有什么好?”
周放在她对面坐下,接过她手里的酒,程瑶喝得差不多了也没在意:“今日看着互相喜欢非卿不可,谁又知道日后呢。”
周放自个人斟了酒,慢慢饮一口,才说:“九霄他聪明,自小得家中的疼爱,说来你或许不信,上至大哥大嫂,下至我爹爹母亲与家中旁系长辈,皆对他宠爱有加。他性子张扬,小性子也惹人喜爱,自小便要什么给什么,从未对何人低头过。”
“我记得有一回,他闯了祸事被谢老责罚,那事他本身没错,只是因牵连太广过于招摇,谢老怕他日后闯更大的祸才加以责罚,九霄性子执拗,硬是生生跪了两日也不认错,大哥心疼得不行,为此还和谢老吵了一架。”
程瑶道:“你想说什么?”
周放慢慢放下酒杯,道:“我想说,有的人心甘情愿困于一方牢笼,九霄摒弃燕京的天地,陆乘风又何尝不是赌上了自己,他们都是有魄力的人,看似风牛马不相及,其实本质上都是一路人,想要什么便要什么,不计一切不论后果,都是疯癫之人。”
这形容倒是贴切乘风。
程瑶笑了一下,端起酒壶饮着:“或许吧。”
“我们打个赌。”
程瑶说:“赌什么?”
“赌他们二人生同衾死同穴。”
程瑶道:“生同衾死同穴,那岂不是得等一辈子?”
“也不必到那时,你信了这便可。”
程瑶呵笑:“这个赌可没什么意思。”
周放凝视着她:“你喜欢有意思的?”
程瑶回望:“当然。”
“那加上赌注如何?”
程瑶来了丝兴趣:“什么赌注?”
“我名下所有的地契租铺银钱生意,赌你的兴趣,若我输了都归你。”
“都归我?”
“都归你!”
程瑶目光光亮一闪而过,无声凝视半晌,扭过头去:“商人皆是无利不起早,你赌这么些玩意,该不是想要我的命?”
周放说:“怎么?怕输?”
周放一笑:“程瑶,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程瑶嗤笑:“会不会过了点?用全部身家跟我玩这种?输赢不皆在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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