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今日成婚,不成想遇到了土匪,这才贸然求救,并没…没人派我来。”
司炎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沈漓,片刻后,眼中的杀意褪去,手中的剑虽然收回但仍成防御姿势。
他挑了挑眉,凉津津的说道。
“那可真巧。”
沈漓听了这话只觉得脊背发凉,她咽了口吐沫,正欲解释,外面却突然响起马儿的嘶鸣声。
与此同时,车身剧烈晃动了两下。
沈漓本就是半跪着,马车晃动后,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没有丝毫防备的扑向前方。
“啊!”
关甫听到马车里的动静,一边掀开帘子往里看,一边汇报。
“将军,这群不长眼的已经收拾…干净了。”
最后几个字关甫说的特别艰难,因为他发现马车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姑娘,此时正趴在自家将军的大腿上。
那姿势,很难不叫人多想。
关甫哪里见过司炎这副模样,正眼神躲闪间,只听司炎一声怒斥。
“松手!”
关甫手一哆嗦,立马松开抓着帘子的手。
马车内,司炎深吸一口气,看着仍旧扒着他大腿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
“让你松手,没听见?”
沈漓被吼的一个激灵,刚想扶着酸软的膝盖撑起身子,就听司炎冲着外面喊。
“关甫,进来把人扔出去。”
沈漓一顿,刚离地的膝盖又跪了下去,她拽着司炎的衣襟,语无伦次的求救。
“别,别扔我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我又不是坏人,我父亲是沈海,生前任都御史,能不能麻烦你们把我送到安定伯爵府。”
沈漓一股脑的说完,突然觉得手下有异样,她搓了搓黏糊糊的手指,垂眸看过去,才发现男人腿上渗着血。
感受着头顶灼热的目光,沈漓缓缓抬头,舌头差点儿打结。
“我…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后悔招惹这人了。
沉默两秒,沈漓默默转身,干巴巴的说。
“打扰了,要不我还是自己回家吧。”
不就是多走点儿路,她可以的。
然而还没等沈漓迈出脚,整个人突然定在原地。
司炎的大掌温热,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他捏着沈漓的后脖颈,面色冷冷道。
“沈都御史我还真认识,不过…”
说到这里,司炎的眼神陡然变得凶戾,他手臂用力,把沈漓提溜到面前,那架势活像要把沈漓的脖子掐断。
他语气阴森,压迫性满满的说。
“不过我记得他女儿是哑巴,所以你到底是谁。”
回家
回府后,等关甫将周围的人都清退后,司炎才从马车上下来。
关甫看着司炎腿上的伤,于心不忍道。
“将军,你这样硬撑着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去找个大夫治治吧。”
司炎眼睛都没眨一下,像是流血的腿不是他的一样,语气云淡风轻。
“不就是要这样。”
关甫想要将军的筹划,不由得闭上了嘴,他余光瞥了眼马车,一想到上面的那位又犯起了愁。
“将军,那姑娘怎么安排啊。”
关甫打是新兵蛋子时就跟着司炎,对他的事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个七八成。
早年沈都御史在世时,曾经照拂过司炎,按理说恩人的女儿,他们理应照顾。
可连他都知道沈御都使的女儿是个哑巴,这姑娘莫不是个假冒的?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那么巧,此次回京,知道的人不过了了,他们又是特意走小道回来的,这姑娘若是对家派来的,怎么就能那么精准的出现呢。
司炎跟他的顾虑大差不差,他背着手原地立了两秒,而后开口。
“把人关到地牢,她这件事,你亲自去查,若是有疑,格杀勿论。”
关甫颔首,“听令。”
…
第二天清晨,听着外面的响声,沈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阴冷潮湿的地面爬起来。
她整个人缩在墙角,看着人影一步步靠近。
沈漓心中有些不安,按理说她就是沈漓本人,也不怕那男人调查她。
可沈漓一想到那个男人,尤其是他那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就觉得浑身瘆得慌。
不多时,牢门的铁链被打开,时隔一晚,沈漓再次跟司炎见面。
司炎面色冷漠,只淡淡的扫视一圈沈漓,随后便吩咐身后的关甫。
“一会儿把她送到昨天出事的地方。”
沈漓一听自己能走了,肚子都不觉得饿了,她挤出一个笑容,恭恭敬敬的说。
“谢谢大人。”
沈漓连忙爬起来,说着就要往外走,可就在她经过司炎身旁的时候,却突然被司炎手中的剑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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