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人了就直接跟我说呗,也不用藏着掖着,正好咱们和离,你可以娶心上人,我也可以走了。”
沈漓说到最后语气故意表现的雀跃,心里却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大约是因为,她不喜欢别人骗她,即使是在假的婚姻关系中。
可话音刚落,司炎突然停了脚步,沈漓完全没料到,躲闪不及,“砰”的一下撞上了司炎的后背。
“嘶~”
沈漓捂着额头,入目就是司炎黑着的脸。
司炎凉津津的说。
“就这么想走?”
想走确实不假,沈漓看着司炎,气势弱弱的用手指比划了下。
“就…有那么一点儿。”
司炎声音平稳道。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是去审犯人了。”
沈漓听后反应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奥,这样啊。”
司炎一说审犯人,突然勾起了沈漓不好的回忆。
是在她待过的那个地牢吗?他审的是什么人,居然还有姑娘。
司炎见沈漓站在原地,一头长发凌乱的披在肩膀,许是睡觉睡得,脸蛋儿一片红,再配上她此时的表情,样子傻呆呆的。
他下意识的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
“好了,回去睡觉。”
司炎的动作不重,只是轻轻碰了碰。
可在这之后,沈漓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抬手揉了揉额头,嘟囔着。
“肯定被你敲红了。”
司炎闻言倒是真傾身看了眼,在他说话的瞬间,沈漓心中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彻底消散不见。
只听他语气冷淡,薄唇吐出两个字。
“娇气。”
逢场作戏
第二天,司炎和关甫乔装打扮一番,来到了百花楼。
在关甫跟这里的老鸨打过招呼后,他们直接去了房间里等董小宛。
百花楼,算得上是京城最大的妓院,而董小宛则是这里最有名的花魁之一。
说起这董小宛,其实也是个苦命人。
董家本来也算京城的大户人家,那时还是先皇当政,但后来不知怎么,这董家家主得罪了先皇。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本来深得先皇重用的董家,一夜之间便被下了狱。
这一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一众女眷更是全都都入了贱籍。
董小宛刚入了百花楼誓死不从,没少以死相逼,司炎就是在那个时候找上的她,其实更准确的说,是关甫。
司炎人在边境,想要掌握京城的信息必定会需要眼线,且越灵通越好。
那时候关甫经常两头跑,好巧不巧,董家出事的时候,他正巧就在京城,在了解来龙去脉后,他突发奇想,觉得董小宛若是能为司炎所用,必定会大有用处。
他当时先斩后奏,直接拿了银子保下董小宛。
事实证明,他这一决定是十分明智的。
论消息灵通,哪儿都比不过青楼,这地方人来人往,再加上人们酒后吐真言,几乎总能掌握京城的第一手消息。
因为关甫的出手,董小宛保住了清白,像她这样的人,估计真的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
这些年来,她虽没能脱离贱籍,但在百花楼也是过的风生水起。
因着背后有人保她,她在百花楼可谓是一股清流,只卖艺不卖身。
董小宛本就有才情,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不接客,也吸引不少人慕名而来。
虽说董小宛这些年一直靠司炎出的钱撑着,但司炎还是第一次过来。
他坐在房间里,听着周围传来的打情骂俏,低声耳语,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几乎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关甫看他这难受劲,再想起他的计划,打算的是挺好,直接从青楼找个现成的跟着去青州,那李师师本就是青楼出身,倒是连演都不用演了。
不过……
关甫忍不住凑到司炎身边提醒。
“将军,你这打算是不错,但是…我怕你……”
司炎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径直侧过身问他。
“怕我什么?”
关甫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委婉的表达。
“就是…这女人带去青州,就算不做什么,也难免会有些身体接触,你确定要找这儿的人?”
关甫跟了司炎多年,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他平日里不近女色,几乎到了避女人如蛇蝎的地步,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这次一上来就要搂搂抱抱,他能受得了?
关甫补充道。
“我还是觉得……”
司炎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面色平淡,不甚在意道。
“不过是逢场作戏。”
关甫没想到司炎想的这么透彻,这么一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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