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净室跟屋里只隔着一层布帘,想当初在荆园时,两人几乎碰不到一起,也就不存在尴不尴尬的事,如今的话,沈漓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在净室里,沈漓坐在热腾腾的浴桶里,小心的擦洗,几乎很快就洗完了出去。
等她出去后,司炎一声不吭的进去了,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额前的碎发还湿着,像是刚刚擦洗过。
沈漓出门时特意挑了两件保守些的睡衣,长衣长袖,纯白色的,料子轻薄舒适。
可这样仍然有些问题,那就是这衣服或许是太舒适了,薄的有些透,尤其是里面是红色的内衣。
沈漓跪在床上铺被子,由于动作的原因,上衣下摆向上掀起,露出一截嫩白的细腰。
腰肢微微塌陷,显得臀部浑圆饱满。
脖颈吻
司炎喉结滚动,黑眸定睛看了一会儿后,才发觉自己行为不妥。
他几乎是立马转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才消下口中的干燥。
等沈漓铺好被子后,一回头,发现司炎居然正在穿衣服。
沈漓诧异道。
“你…不睡觉吗?”
司炎系上腰带,抖了抖衣服下摆,没什么表情的说。
“在外还是小心的好。”
沈漓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穿着衣服好跑。
她追问了句。
“那我是不是也要穿上?”
司炎睨她一眼,眼神不自觉的瞟了下她鼓起的胸前。
只能说他眼力太好,竟能看出来她穿的不是寻常的那种肚兜。
他并不太意外,因为沈漓向来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只是刚才的水似乎是白喝了,口中顿时又变得干燥。
司炎声音有些暗哑,没什么情绪的说。
“最好穿上。”
两人和衣躺下后,由于床上空间有限,不可避免的紧挨着,胳膊贴着胳膊。
沈漓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往墙角靠,害怕尴尬。
但很快,睡意战胜了一切,她迅速的进入了梦乡,渐渐忘了周围的一切。
如果说眼力太好是给自己找罪受的话,那警惕性高更是。
司炎睡相很好,几乎可以板板正正的睡一夜,可沈漓就不行了。
就在司炎刚刚睡着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什么东西在向自己靠近,他本能的抬起手干脆利落的抓住。
大掌刚好扣住沈漓的手臂。
她整个人转过身来,几乎将半个身子压在司炎身上,大腿更是毫不客气的压在司炎小腹处。
做完这个动作后,沈漓舒服的喟叹一声,脸颊蹭了蹭司炎的肩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又睡过去了。
司炎是见识过沈漓的睡姿的,且印象深刻。
还记得新婚之夜,是他最后用被子把她整个人裹住,才清净下来。
就在司炎刚要如法炮制时,沈漓像是感知到了怀中的“抱枕”不太老实。
不仅像八爪鱼似的收紧了四肢,甚至还把头往前伸了伸。
就这样,她的嘴唇肆无忌惮的贴在了司炎的颈侧。
司炎身体顿时一僵,抓着沈漓胳膊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兴许是他的力气太大了,沈漓眉头皱了皱,往后挣了挣胳膊,无果后,红唇嘟囔着。
“疼~”
她的声音极小,更像是无意识的呢喃,但由于离司炎太近了,这声近乎于撒娇的声音,就这样毫无遗漏的进了司炎的耳朵里。
司炎手腕一抖,松开了沈漓的胳膊。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就这样搭在了他胸前,好似攥住了他的心脏。
……
沈漓觉得这夜睡得极好,比野外舒适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除了有些热,像是屋子里点了地龙,烘的她整个人热烘烘的。
这一夜本该就这样平静的过去。
然而。
就在后半夜的时候。
沈漓突然感觉呼吸不畅,就像是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呼吸一样。
窒息感让她猛地睁开眼,黑暗中,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压在她身上,大手捂着她的口鼻。
黑店
司炎睡觉的时候向来警惕,更别提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若不是沈漓在,司炎估计会直接在野外再凑活一夜。
本以为两人再抵达青州前能好好休息一番,可惜了,这夜注定不会太平。
被人捂住口鼻后,沈漓下意识的挣扎,只听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别动。”
视线清明后,沈漓发现压在她身上的人居然是司炎。
司炎拉着她起身,同时递给她一块帕子。
“捂着。”
此时沈漓才发现屋子里有一股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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