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未成婚时李清燕总是喜欢这么叫他。
每次她说出那几个字总是含羞带臊,脸颊绯红,要看不敢看的。
她以为司重不知道,其实司重清楚得很。
婚后,她改了称呼,却改不掉一跟他说话就脸红的习惯。
小仙桃见司重没反应扭过头去看,眼神含秋带波,媚眼如丝,红唇微张换了个称呼。
“大人?”
司重被她喊的回了神,微微晃了晃头。
他果真是喝多了,怎么会突然想起京城那个女人了。
司重再次俯身,鼻尖全是浓烈的胭脂味儿,他身形一滞,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嫌弃。
他垂眸看着背对着他的女人,放在桌案上的手蓦地收紧。
李清燕身上就不会有这种味道,她妆容素来淡雅,唇也不会这么红,身上总是清清淡淡的花香。
当然,她也不会这么讨好的冲他笑。
若是她,此时大概是红着眼眶抿着唇,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却还是强忍住泪水的模样。
司重原先总是嫌弃李清燕无趣,没想到此时竟然能想起她的好来。
不知怎么,他顿时没了兴致。
司重松开放在玉带上的手,直起身子,又坐回去。
小仙桃这下傻眼了,她是做错什么吗,她试探的叫了声。
“大人?”
司重抬手按了按额头,眼皮都没掀。
“去倒酒。”
小仙桃还从没碰上过这样的事。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五花大绑
刚才司重靠过来的时候,小仙桃都已经胜券在握了。
可是箭在弦上,他居然不发?
小仙桃一脸狼狈的站起身来,看着恢复平静的司重。
莫不是她说错话了?
小仙桃咬了咬唇,不死心的又问。
“大人可是要歇息?”
司重睁眼看她,没什么表情的说。
“不是说了,让你去倒酒。”
对上司重的眼神,小仙桃顿时反应过来狄阁老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原先他没表情,她只以为他是端着,如今这么一看,这人的眼神竟有些骇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虽不轻不重,却让人感觉压迫感十足。
小仙桃哪敢再说什么,忙不迭的去倒酒了。
酒过三巡,司重仍旧一言不发,小仙桃立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大人,夜深了,可要休息?”
此时司重已经喝的眼睛发红。他站起身后,身形已经不似平日里那般稳健。
小仙桃跟在他身后,心中窃喜,觉得这应该是她的第二次机会了,她一定得把握住。
然而,等司重上了床,她刚要跟上时,却突然听司重说。
“你不是挺会按腿,接着按。”
小仙桃手一抖,假笑都笑不出来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这一身好风光,干什么不行,他不会以为她当真是要给他按腿吧?
……
约莫四更天时,此时人们都已进入梦乡,“曹元”的院子却突然传来了声响。
司炎身穿一身夜行衣,跟沈漓嘱咐了两句后,便出了门。
沈漓此时也不敢再睡了,她衣着整齐,坐在床头上观察着外头的动静,像是随时准备要逃跑。
司炎一身黑衣隐藏在夜色中,如今院子里只剩下关键位置有重兵把守,基本就是大门处和院墙周围。
逍遥馆内部都是自己人,侍卫的主要作用也只是防止女人逃跑。
司炎埋伏在屋顶,躲过巡逻队伍的视线,灵活轻巧的朝着狄守仁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狄守仁的房门便被打开,闪进来一个黑影。
房间里安静的很,床榻上只有狄守仁一个人。
司炎毫不犹豫的上前,可狄守仁也不是吃素的,像他们这种恶贯满盈的人大都警惕心强,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留一只耳朵听动静,怕就怕梦中就叫人取了首级。
司炎两步走到床榻边,几乎是同时,狄守仁也睁开了眼,他余光瞥见纱帐外头的人影,刚要张口大喊,可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司炎的大掌掐住了脖子。
狄守仁张了张唇,并没有发出声音。
两人四目相对,狄守仁的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面前的人此行为何,没第一时间要了他性命,估计是想从他这儿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他想不出来这人能是谁,逍遥馆只有一个进出口,全都有重兵把守,且进门的钥匙只有一把,没人领根本就进不来。
两人无声对峙间,狄守仁已经被司炎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
七窍流血
司炎把狄守仁绑好后,随手取了狄守仁嘴巴里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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