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两人的身上都湿透了,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地方避雨。
好在司重了解这里的地形,知道山顶上有座废弃的庙,他重新背上李清燕,继续往山顶走。
不多时,两人终于到了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庙门口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山神庙”几个大字。
庙门口杂草丛生,一看就是荒废很久了,再往里走,便是不算大的一间大厅,大厅中摆放着香案,上面落了很厚的灰,被供奉的山神一脸络腮胡,看着有些凶。
大厅的窗户都开着,外头的落叶顺着窗户飘进来,落了一地,都不知道是攒了多少个春夏秋冬了。
这地方,俨然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处处透露着荒凉。
司重让李清燕坐在蒲团上,自己去角落里收拾出来一块地方,铺上了厚厚的树叶和干草。
然后去找了些干树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石点燃了火堆。
司重收拾完毕后,将门窗关了个严实,这才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架在架子上烤,然后跟李清燕说。
“快把湿衣服脱下来。”
李清燕早就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可是……
“脱下来,我穿什么啊。”
李清燕垂着头,表情一言难尽,主要是觉得一丝不挂的站在司重面前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司重哪还管的了那些,他还以为李清燕是怕脱了衣服冷,径直上手去帮李清燕。
“穿着湿衣服会着凉的,一会儿我抱着你。”
拨款赈灾
李清燕和司重坐在火堆旁烤火,不知怎的,李清燕的脸似乎是比火还红。
她坐在司重的腿上,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司重感受着身上人的不安分,立马按住了她的腰,满含警告意味的说。
“别乱动。”
李清燕表情十分不自在,只能紧紧的搂住司重的脖子,她将前胸贴在司重胸膛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干脆做起了鸵鸟。
火烤的暖融融的,让李清燕的身体很快暖和起来,她忍不住偷偷看司重,却没想到会看到司重满头大汗的一幕。
李清燕觉得奇怪,抬手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
“你……你这是怎么了,有这么热吗?”
司重的手臂上青筋凸起,深吸了一口气说,故作平静道。
“没事。”
不多时,衣服便被烤干了,李清燕穿上外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哎呦”一声。
她两手捂着肚子,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表情凝滞。
她这副模样可吓坏司重了,他立马走过去,却又不敢碰李清燕,只严肃的说。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李清燕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害怕中又带着点惊喜,她不紧不慢道。
“孩子刚才踢我了。”
听到这话,司重明显愣住了,他看向李清燕的肚子,忍不住把手放在上面。
“真…真的假的?这么小就会动了。”
司重仔细的感受着李清燕山肚子,皱着眉说。
“我怎么没感觉?”
李清燕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觉得有点儿好笑,她解释道。
“真的,今天早上刚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肚皮发紧,里面就像是有人踢了一脚似的,我不放心,就去找大夫看了,大夫说这就是胎动,孩子在里面活动身体呢。”
司重听的一知半解,直到此刻,他似乎才对未出世的孩子有了些真情实感,那么点儿的小东西,居然就会动了!
司重很是好奇,径直单膝跪地,把耳朵贴在了李清燕的肚子上听声音。
李清燕看着趴在自己肚子上的司重,有些害羞,忍不住推他。
“好了好了,咱们快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了。”
心愿未了,司重很是遗憾,却在心底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
村庄被淹不久,金三斗就到了崔家寨,跟上面的人说了下游的情况。
损失已经造成,关掉上游的水坝也不是长久之计,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把下游被堵塞的河流疏通开。
河口镇被淹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主要是场面太过宏大,很难不被人注意,就在附近的人都以为河口镇的人会全军覆没时,却没想到他们都还活着。
幸存的人没了家,暂时居住在山上,而如何安置这些人,也成了一大难题,为此,官府不得不向朝廷申请拨款赈灾,以解燃眉之急。
经此一来,也让更多然知道了溪口镇的事。
邹元刚刚重掌政权,自然是十分注意民生百姓的问题,当他看到奏章上阐述的来龙去脉时,不禁被“司重”的名字吸引住了目光。
宫宴
司家跟太后的关系,邹元早就知道,而他之所以留司重一命,其实多少也是看在司炎的面子上。
当时司炎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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