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目光迎上齐悦宁从恐惧向愤怒过度的眼神。
司远身体一僵,连忙把手拿走。
两人面对面站着,司芙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一巴掌垂在司远的胸膛上,气急道。
“你…你…”
司远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此时惊恐的像是个孩子,他脸色复杂,把刚才那只手背到身后,悻悻道。
“我…我这不是怕你摔倒了,又不是故意的。”
齐悦宁哪管他为什么,她捂着胸口,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鼓着小脸,一脸杀意的看着他。
就在此时,旁边的小道上由远及近走来几个丫鬟,司远毫不犹豫的按着齐悦宁的后腰,把她按进自己怀里,将手掌覆在她露着的肩头上,严严实实的遮住。
齐悦宁下一期的想要挣脱,却听司远一声呵斥。
“有人来了,别闹!”
齐悦宁听后安静下来,她缩在司远怀里,整个人还是懵的,她用手指戳了司远胸膛一下,压抑着愤怒。
“你撕我衣服干嘛?”
齐悦宁一半害羞一半恼怒,她半露着风光的前胸,紧紧的贴在司远坚硬的胸膛上,让司远脊背发僵,他声音暗哑,解释道。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就想喊住你来着,谁知道你这衣服这么不结实。”
两人就这么抱着,惹得走过的那几个丫鬟忍不住侧目,她们自然是认识司远和齐悦宁的,只是没想到两人关系这么好。
几个丫鬟忍不住八卦。
“好像按辈分,这齐姑娘还是少爷的小姨呢。”
“也不算吧,夫人跟那位也不是亲生的。”
“别说,这两人站在一起可真般配,就是不知道算不算乱了辈分。”
……
眼看着几人走远,司远立马脱下自己的外衫给齐悦宁罩上。
经过刚才那一抱,两人之间的气氛肉眼可见变的奇怪。
司远完全忘了刚才要找齐悦宁说什么,在垂眸看她的时候,眼神想要避开她的胸口,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闪了一下。
齐悦宁将自己包了个严实,抬眼时正撞见司远在看她,她气愤的推了他一把。
“还看!你个色胚。”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院子。
司远摸着刚被齐悦宁推搡的位置,感觉心跳莫名快了许多。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自顾自的嘟囔了句。
“莫名其妙。”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司远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齐悦宁,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明明是她先欺负司芙,他不过是问她几句话,瞧她跟做了亏心事儿似的,跑那么快。
要不然他能…把她衣服撕坏了吗,能…碰到那儿吗?
司远虽然在心里为自己开脱,但还是忍不住唾弃自己。
他待齐悦宁一直如同亲生妹妹的,居然碰了不该碰的地方,靠!
一院之隔,司芙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涨红着脸,脑子里全是自己的一颗身心是如何被邹珩搅弄的如同一江春水。
她拿被子捂住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毁灭吧!
公主远嫁
司芙心如乱麻,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睡梦中,她又看见了邹珩的那只手。
她紧紧的抓着邹珩的手背,哭着求饶,邹珩的手掌宽大,司芙的小手根本就抓不过来,那点儿力气无异于螳臂当车。
司芙从不知道,邹珩看起来温文儒雅,手掌居然是这般坚硬。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动作轻柔,宛若在拨弄琴弦,可于她来说,无异于是掐住了命运的咽喉,让她喘不上气。
最后,司芙的眼前闪过一抹白光,她觉得自己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奔涌出来,倾泻而下。
待窒息感消失后,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庆幸,她还活着。
…
第二天,司芙拼了命的往脸上擦粉,却还是遮不住硕大的黑眼圈。
最后,她只得低着头去吃饭,希望没人注意到她。
可她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被人看见,尤其是沈漓,在她一进屋的时候,就拉过她说。
“怎么了这是,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司芙心中一紧,正想着要说什么,就听沈漓接着说。
“一个个的都这么大的黑眼圈,你们仨夜里去抓耗子了?”
司芙听后一愣,立马抬头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差点儿笑出声,只见司远和齐悦宁两人双双挂着黑眼圈,跟她的如出一辙。
司远又不擦粉,看起来甚至比她还严重。
司芙,司远和齐悦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低下了头吃饭。
这顿早饭吃的异常安静,司炎却像是没察觉到,她给沈漓殷勤的夹菜,时不时说上几句悄悄话。
沈漓心思到底比司炎细,看着几个沉默的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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