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司远话音刚落的瞬间,屋子里同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齐悦宁和沈漓两人同时上前,沈漓拉住一身暴怒的司炎,齐悦宁则护在司远身前,心疼的摸着他的脸。
司芙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画面,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她和司远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挨过打,这回,爹真是气急了。
司炎指着司远的手指微微颤抖,一字一顿道。
“混账!你口口声声说要娶人家,怎么不敢告诉长辈,偷偷摸摸的拽着姑娘家去钻小巷子,还做出那等逾越之举。
做事毫无规矩,礼义廉耻没学过?我是这样教你的?”
司远这人看着温润,实则倔强的很,司炎这话正好给他钻空子的机会,他直视着司炎,梗着脖子说。
“这的确是爹教我的,我小时候就听爹说过,想要媳妇儿,就不能要脸。
而且之前爹惹娘生气的时候,翻墙翻窗户,甚至是半夜把人扛走可没少做。
跟爹相比,我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司炎压根儿没想过司远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更没想到他一直知道自己从前的那些破事儿。
司炎被噎的不轻,沈漓则臊的满脸通红。
司芙的眼睛都不够用的了,她看看司远,又看看司炎,最后视线转向沈漓,面前的场景似乎幻化成一行字:
来啊,互相伤害啊!
齐悦宁在司远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扯他的衣服,想让他闭嘴,可司远哪管这些,他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凶他,他正在气头上呢。
看着司炎铁青的脸色,齐悦宁忙不迭的解释。
“伯父,你错怪司远了,他之所以没跟大家说是我的主意。
因为我们在一起也没多久,我想等稳定点儿再说的。”
齐悦宁话落后,屋子里的气氛再次凝滞,司芙见状试图缓和气氛。
“爹,你快别生气了,悦宁都说不是司远的主意了。”
司炎骄傲了一辈子,哪能跟晚辈低头认错,不过司芙这一开口,正好让他想起来……
“我还没说你呢,你跟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头那位是太子殿下
司芙被司炎喊的一愣,没想到战火就这么烧到了自己身上。
对于她跟太子的关系,司芙脑子里最先闪现的画面是在戏园那日,邹珩亲身给她解药,那天是邹珩第一次说要娶她。
再后来,他好像又说过几次。
司芙不敢把戏园发生的事告诉司炎,只得支支吾吾简短的解释。
“我……我跟太子殿下没什么的,他就是说过好几次想要娶我。”
这回换成司远和齐悦宁震惊了,照司芙这么说,她跟太子的事时间应该不短了。
司炎已经被气的没了脾气,听话的儿子,乖巧的女儿,竟然都是假象!
一个个的都存了秘密。
就在司炎铁青着脸想要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司炎冲着外头喊了一嗓子。
“什么事!”
管家在外头战战兢兢的开口。
“老爷,府里来客了。”
司炎烦躁的扶了扶额,没好气道。
“把人赶走,就说府里不便接待客人。
另外,把府门关好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我处理完家事再说!”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外头那位他实在是得罪不起啊,而且,他要是不通传,到时候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思及此,管家只好硬着头皮说。
“可是,外头那位是太子殿下。”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人顿时都愣住了,司芙更是坐不住了,直接推开门问外头。
“你说是谁来了?”
……
不多时,太子邹珩只身走进了正厅,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司炎和沈漓,躬着腰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见过司将军,司夫人。”
按道理说,这世上,除了邹珩他爹见了他不用行礼,任何人见了他,都得叩拜。
可今天,他居然给司炎夫妻行礼,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得惊的下巴都掉下来。
但司炎可不是一般人,面对伏低做小的太子,他没有丝毫受宠若惊的表现,反而态度颇为冷淡。
“不敢当,太子殿下身为大邹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可受不起太子殿下这一拜。”
司炎虽然言语间把邹珩说的了不得,但那眼神,那态度,明显就是在说。
你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样,我这将军府不欢迎你,就算给我跪下磕头,也休想娶我闺女,识趣的就趁早离开,别给我添堵。
在众人的沉默中,司芙时不时偷偷的观察着邹珩的反应,手中紧紧的攥着帕子,那架势,好像是要把帕子撕烂。
下一秒,她的眼睛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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