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河带领着他手下的近百名金箭禁军,呼啸着冲进了萧家庄,可是眼前所见的一切,却让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马匪们真的溜了?
这还得了?陈开河从彪悍的战马上跳下来,冲进马匪们方才呆过的那间宅子,四下里查看了一番,当即一脚将萧惠欢家中的大门踢了个稀烂:“兄弟们,屋里的柴灰还是热的,火星子都还不曾熄灭,马匪们定然不曾跑远,咱们顺着这条山路追!”
命令一下,百名金箭禁军轰然允诺,一个个从战马上跳下来,牵着战马踏上了那条崎岖的山路。没办法,这条路实在不好走,方才吴官锦带领的马匪们,也是牵马而行的;老天爷并没有因为陈开河带领的是官兵,就让这条路变得好走些……
萧氏宗族祠堂外面的山头上,激烈的狙击战正进行得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当马匪们冲到了萧惠欢等人狙击的小山脚下之后,柴叔和秦海的弓箭便失去了目标。萧三爷那边的情况也同样如此,唯一一个没有被吓坏的猎人,手中的弓箭也再找不到目标,只好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萧三爷:
“族长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知道该怎么办?”萧三爷没好气的瞪了那猎人一眼,借着微弱的火光,看了看萧惠欢驻守的那个山头,好半晌才声音微弱的开口道:
“看那边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怎么办?萧惠欢还能怎么办?眼看着马匪就要冲上山来了,难道还坐以待毙不成?眼看着那一个个壮丁畏畏缩缩的模样,萧惠欢气得不停跺脚。这一帮五六十个大老爷们儿,都是兔子不成?这大灰狼就要冲上来了,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抗?
左右看了看,一时间也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好在这山头上啥都缺,就是不缺石头。萧惠欢立马弯下腰去,捡起一块形状极不规则,约莫五六斤的大石头,拼尽吃奶的力气扔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她的运气太好,还是下面那个倒霉的马匪运气太差。反正她这块石头扔出去之后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山脚下又传来一声凄惨的嚎叫,而且这嚎叫并不是一下子就停息了,而是延绵不断的传来——砸中了!
萧惠欢一击得手,信心大震。回过头来面对着五六十个畏畏缩缩的壮丁,扯开自己尖细的喉咙为他们鼓劲道:
“乡亲叔伯们,看到没有,就用这个法子,用石头砸。若是让这些马匪冲上来,我们大家都活不成,大家快些动手哇……”
一众壮丁虽说心中害怕,但他们终究是男人,眼看着自己这五六十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给比了下去,也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再加上萧惠欢刚才那随随便便砸出去的一块石头,竟然也取得了战果,多少也让他们有了点信心。因此,等萧惠欢的话音一落,当即便有十几个壮丁弯腰捡起石头来,狠狠向下砸了下去。而且有了这些人带头,越来越多的壮丁也加入到砸石头的队伍,干起了高空抛物的不道德勾当。他们都是壮年男丁,平日里都是些种庄稼的好手,臂膀上的力气大得多。这一丢起石头来,分量可比萧惠欢扔出去的分量足多了……
另外的萧三爷那边,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萧惠欢她们这边的动静呢。眼看着这边一个个都捡起石头开始砸了,他们也不甘示弱,弯下腰去到处找石头。这时候问题来了,这两边的山头,地质似乎有些不一样。萧惠欢她们这边,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石块;可萧三爷那边,却只能找到一些拳头大小的鹅卵石。这山头本来就不高,这么小的石头砸下去,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没办法之下,萧三爷终于一咬牙一跺脚,祭出了壮丁们准备的终极武器——铁锤镰刀锄头。把这些东西捆绑在一起,一股脑的往山下砸……
吴官锦带领的马匪队伍,在付出了五条性命的代价之后,好不容易才冲到了山脚下。一个个马匪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恢复一些体力,以便向两个山头发起冲锋。没想到才喘了几口气,山上便砸下来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一个马匪的后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接着那名被砸中的马匪便一头栽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他旁边的马匪一个劲的叫他起来,可那倒霉蛋别说站起来了,除了嘴里还能发出声音来之外,他全身上下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似乎是瘫痪了……
吴官锦顿时意识到不妙,他们所处的小山脚下,虽说能够躲避山上那些泥腿子那可怕的弓箭。可这些泥腿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法子,竟然又想到了用石头砸。这小山头虽说不高,可也有六七丈。在这个距离上砸下来的石头,只要有个一两斤,那就能砸死人的。这样一想,吴官锦再也顾不得让手下的马匪们歇气了,高声命令道:
“兄弟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分出来一二十人,向左边山头上一切会动的东西放箭。其余人,跟着我一起向左边的山上冲!”
左边的山头,正是萧惠欢所处的山头。吴官锦之所以选择这边作为突破口,则是因为方才的冲锋当中,他已经发现了这边山头射出来的弓箭多一些。而且砸中他那名兄弟的石头,也是从这边山头上扔出来的,右边的山头一直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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