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卿在屋子里早就已经心痒难耐了,人说女大十八变。分别了三个月时间,伊人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加上此时已是初夏,衣衫轻薄。伊人那一副窈窕的身段,洋溢着动人的青春气息,让他急切的想要找个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倾诉心中的思念。当然,若是能够有机会一亲芳泽那就更好了。只是这里是萧家,而且又是大白天的,这个想法恐怕不太现实……
看见伊人对自己的暗示,沈慎卿心旌荡漾,连忙找个理由告了声罪,便屁颠颠儿的跟着出了萧家正屋,往院外循着伊人留下的淡淡幽香而去。
“沈大哥,你身上这一身官袍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么?”
好不容易跟上了伊人的步伐,来到小清河边。沈慎卿还来不及开口倾诉衷肠,便听见萧惠欢的声音传来。沈慎卿只好将喉咙里那句“欢儿,你还好吗”硬生生给压了下去,继而陪着笑脸解释道:
“呵呵,欢儿,这一路走来,不是一直有闲杂人在旁么?你要我怎生给你解释?”
萧惠欢凝眸望着眼前这个对自己陪着笑脸的冤家,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那现在没人了,敢问沈大人,您这一身官袍是从何而来?小女子生在乡野,对朝廷官服的品级不甚了解,敢问大人如今官居何职,品衔几等啊?”
沈慎卿先前还以为这小妮子是因为自己穿了官袍,心中生出了隔阂,因此颇有些不安。可是后来看见她脸上带着一丝丝狡黠的笑意,顿时明白过来,这丫头是在取笑自己呢。当下心中大定,故意摆出一副自以为威严的官员派头,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
“唔,本官乃新出炉的苏皖郡宣抚使司佥事,官居正六品……”说着说着,脸上故意做出来的威严便绷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就是个闲差,啥事儿都不用干,在朝廷上挂个名,每个月白领俸禄而已……”
萧惠欢咋舌不已:“朝廷真有钱啊,天灾延绵不断,竟然还有能力养这么多闲人……”
沈慎卿囧了:“欢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儿跟我装糊涂啊?朝廷为啥要封我这个官儿,你难道还想不明白么?其实说到底,还不是托了你的福……”
萧惠欢心中其实也已经隐约猜到了几分,只是她想听一听这个冤家此次进京的经历,所以才故意说了这么些话。听见沈慎卿说是托了她的福,心中又升起丝丝甜意,娇俏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才笑盈盈的开口问道:
“这话怎么说呢?”
于是,沈慎卿便将他此次进京的经过娓娓道来。从在京城遇袭,到寻到黄侍郎的府邸,然后又在黄侍郎的引荐下,好不容易见到了当今天子,将他和萧惠欢二人当初商定好的那一套说辞禀报了皇帝陛下,起初惹得皇帝陛下龙颜大怒,当场就要将他打入天牢;随即又在百官的劝谏下改变了念头,只是将他赶出金銮殿了事。
再之后,黄侍郎经过多方活动,终于让皇帝陛下消了气。没有将对那位避世不出的所谓“鬼谷子”的气,撒到他身上。而且冷静下来的皇帝陛下,本着苍生为念的思想,还给他封了这样一个六品闲官儿……
萧惠欢静静的听着这冤家那清朗的声音,听着他将这一路的经历慢慢讲来。他本来就饱读诗书,腹中深藏锦绣。加之这一路的经历的确颇多曲折,听得萧惠欢对他们这次冒险都有些向往起来。末了,萧惠欢有些不解的问道:
“如此说来,你说这是托了我的福,倒也有些道理,呵呵。可是我三弟呢?为何他也有了官身?他今年还不到十三,自己都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娃儿呢……”
沈慎卿咧嘴一笑:“你三弟嘛,他则是托了我的福,哈哈!”
萧惠欢先是有些不解,随即便反应过来。既然皇帝陛下接受了她们那一套说辞,也就是说,皇帝陛下相信了沈慎卿将作为沟通朝廷、和那位子虚乌有的“鬼谷子”之间的桥梁。鬼谷子所有关于天灾的预警,都将通过沈慎卿传达给朝廷。
因此,沈慎卿的安危对朝廷来说还是颇为重要的。然而,沈慎卿又不是走科举正途当的官儿,也没有什么功名爵位,朝廷不可能名正言顺的给他派遣护卫。于是便顺道封了萧惠涛一个二等侍卫,授权萧惠涛组建一支小规模的护卫队,护卫沈慎卿的安全。
当她将这些猜测说出来之后,沈慎卿不由宠溺的刮了刮她挺巧的鼻梁,然后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咱们萧家庄的女诸葛,果然聪明。惠涛这个护卫队的规模为十人左右,薪俸由苏皖郡担负,但是这支护卫队在朝廷却没有什么编制。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由朝廷给我养了一支合法的私人武装而已,哈哈……”
萧惠欢见他笑得那副得意的样儿,立马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嘴里碎碎念道:“瞧你瞧你,就这么点出息……”,其实心里却为这冤家感到万分高兴,有了这支护卫队。这冤家的安危就更加有保障了,之前虽说有柴叔,可他老人家的年纪毕竟越来越大。而且一个人,也不可能日夜不停的防备着来自沈府的暗算呐……
“沈大哥,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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