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被沈慎卿的这个要求弄得一愣:“少爷,大户人家聘请的媒婆上门提亲,都是这副打扮呀!要不然怎么显得男方有家财?您要知道,给这两个媒婆买那些胭脂水粉和口红,可花了老奴七八两银子呢……”
沈慎卿连连摆手:“这里是萧家庄,你得考虑欢儿她们家人的感受…………”
柴叔无语,苦笑着点点头:“得,老奴这就去让她们把妆卸了。对了少爷,那咱们啥时候上门提亲呢?”
沈慎卿闻言来了精神:“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方才在萧家,我已经跟萧伯父提过了,而且他已经点头答应下来。只要咱们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挑个黄道吉日,正式上门提亲!”
柴叔闻言脸上也泛起一丝笑容:“那感情好,需要准备的聘礼,老奴都已经采买回来了。那老奴这就让两位媒人看看黄历,挑个黄道吉日,正式上门提亲?”
沈慎卿难得的轻浮了一把,不停的搓着双手,嬉笑着点头道:“嗯嗯,你快些去操办吧,免得夜长梦多。订了亲,我这心里好歹也能踏实些……”
没想到柴叔却并没有立马动身,而是犹豫着呆在屋子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慎卿见状大为奇怪,柴叔可从来没有如此犹豫过。当即好奇的开口道:“柴叔,怎么了?还有何事?”
柴叔面现难色,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低声开口道:“少爷,咱们家中的银子可没有多少了。今日老奴去县城这一趟,已经将最后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都已经花销掉,才换来那一大车聘礼。如今家中所有的存银,可就只剩下二十余两了……”
沈慎卿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何事呢,银子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还有一千余两银子在欢儿那存着呢。若是实在撑不下去,改日我就去问她拿二百两过来,便足以对付这一段时间了。等再过上四五个月,熬到秋收,农庄那边的租子交上来,咱们不就有收入来源了么?”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如今已经是朝廷命官,每个月还可以足额从郡城里领一份丰厚的俸禄。还有萧惠涛的那个十人编制的护卫队,如今只有五人,另外五人的俸禄,自己不也可以拿过来花用么?吃空额这种事情,沈慎卿可没有什么抵触的心理。反正这种事情,在官场上和军队里都是司空见惯的。大家相互之间也都心照不宣,这样的钱,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反正他只是个闲官,再怎么贪污腐败,也不会祸害到老百姓,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清官廉吏……
柴叔听自家少爷这样一说,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振奋。自己和少爷历经艰险,终于算在这萧家庄内有了一份家业。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咱们有收入来源了”,更是让柴叔仿佛看到了无尽的希望。然而,对于少爷竟然还有银子放在萧姑娘那里,柴叔却毫不知情:
“既然如此,老奴就放心了。不过少爷,老奴记得,咱们的银子在来到萧家庄之后似乎就不多了。为老奴疗伤的时候,您又花费了大笔银子,采买那些昂贵的药材。最后捣腾那个农庄,更是将最后的几百两都投了进去,您又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银子?”
沈慎卿闻言笑了笑:“这事儿怨我没跟你说清楚,你还记得上次曹仁义过来么?哦,当时你领着惠涛进山练武去了,不在。那次是欢儿在咱们家和我商量事情,正好曹仁义奉沈大那个混蛋之命,过来探听我的口风,看我有没有重回沈家门墙的念头。顺道就送了我一千两银子,算是在我这里买个好吧。当时我就把那一千两银票交给了欢儿,让她给我保管着。之后我让她拿出几百两投到农庄当中去了,应当还剩下几百两银票。
还有就是我前段时间不是去了一趟京城么?朝廷封了我个闲官儿,皇帝陛下又赏赐了一千两银子。我花了四百两打点那些传旨的太监官员什么的,剩下的六百两,回来的路上又和惠涛花了一些。最后在萧家,又将剩下的五百两交给了欢儿保管。所以现在在欢儿那儿,拢共应该还有一千二三百两左右的银票,咱们不差钱……”
柴叔见自家少爷眉飞色舞的模样,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少爷,虽说您和欢儿姑娘情投意合,可这钱财之事最是紧要。你将这么多银票交给欢儿姑娘保管,难道你就不担心她贪墨了这一笔钱财,然后来个翻脸不认账?”
沈慎卿闻言有些不高兴,嗔怪着开口道:“柴叔,我不许你这样编排欢儿。欢儿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不是一个贪婪爱财的庸俗女子!”
柴叔连连点头:“对不起少爷,是我失言了。我只是想提醒少爷您,您信任欢儿姑娘是一回事,可自己有多少钱财,您自己心中多少还是应该有个谱吧?要不然您将来若是想要干什么大事,突然要问欢儿姑娘要一笔钱,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钱,这……这也不太好吧?”
沈慎卿再度摇了摇头:“柴叔,话不能这样说。我觉着吧,男人,就只管一股脑的往家中扒拉钱财便是了。至于家里究竟有多少钱,这些钱财应该如何打理,那应当是女人的事。一个男人若是整天埋首家中,和一堆黄白之物呆在一起,迟早会丧失雄心,迷失锐气的……”
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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