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此时已经是六月上旬,这第一批杂交稻已经开始抽穗。萧惠欢粗略的数了数,从已经抽穗的稻子来看,无论是从稻穗的大小或者是稻子的颗粒数量上来说,都比原先萧家庄种植的普通水稻要大要多。但是,和后世生物学上见到的那些真正的杂交稻相比,却还有很大的差距。然而,这并没有让萧惠欢觉得沮丧和气馁。因为在没有任何设备的条件下,她仅仅凭着记忆当中的一些理论知识,便取得了这样的成果。只要有人继续按照她的思路研究下去,总有一天会达到后世那种高得吓人的产量的……
下午的日头猛烈,萧惠欢只在试验田里呆了半个时辰,便感觉有些受不了。只好打道回府,回到草庐里歇息一阵。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今日从早上忙到现在,她还真有些困乏了。因此,在饮了一些菊花茶之后,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的这块试验田,本就处在小清河的边上。这栋草庐,更是面朝着小清河而建。缓缓的河风吹进窗棂,在阴凉的草庐内轻轻盘旋,让她这一觉睡得颇为惬意。
一觉醒来,日头已经偏西,日光也没有那么毒辣了。萧惠欢正打算继续起身去试验田里,再收集一些杂交稻的数据,用来和普通的水稻进行对比。谁知一起身,却发现一件衣衫从身上滑落。这让她悚然一惊,方才自己睡着的时候,有谁来过?随即捡起那件衣服一看,便又释然了。这件宝蓝色的轻纱薄衫,不是慎卿那个冤家的么?他怎么又跑过来了?而且四下张望了一番,竟然又没见着人。
出得室外,萧惠欢四处寻找,想看看那个冤家跑到哪里去了。结果在试验田和草庐四周都找遍了,也没见着人影。弄得萧惠欢大为奇怪,莫非又跑回去了?
沈慎卿当然不是刻意跑过来给她披件衣服就回去了,他是过来这边观察和测绘地形,准备筹建酿酒作坊的。但是先前进来的时候,却看见萧惠欢趴在桌上睡得十分香甜。虽说是大热天,可那河风带着一些水汽吹进阴凉的屋子里,虽然惬意,但是时间长了恐怕也不妥。因此沈慎卿把自己的长衫脱下来给萧惠欢披上,自己穿着一件月白内衬,拿着皮尺跑去丈量土地去了……
萧惠欢在试验田周围遍寻不着,心说这冤家兴许真的回去了,便放弃了再去农庄里找的打算,准备做自己的事情。没想到当她再次走回到试验田边上,却又看见那冤家一只手里拿着一张纸,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皮尺,嘴里还叼着一支笔,似乎是在丈量土地。片刻之后,萧惠欢便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当即移步过去开口道:
“慎卿,你来了为何不叫醒我,让我给你帮忙啊,瞧你累得满头大汗的!”
沈慎卿轻轻摇摇头,从嘴里将毛笔拿下来,这才开口道:“我见你睡得那么香甜,哪里忍心叫醒你?再说了,这些事情一个人做也能做得来……你啥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萧惠欢一边从他手里接过纸和笔,让他腾出手来专心丈量土地,一边接口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大白天的睡觉,成何体统?”。说话的功夫,眼睛却在那张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的纸上面打量。
沈慎卿依然埋着头在干自己的事情,闻言头也不抬:“白天难道就不能睡觉了么?这里又没有别人,谁会说你什么?对了欢儿,我打算趁这次修建作坊的功夫,为你在这边也修几间简单的房舍,方便你休息!”
萧惠欢已经在那张纸上面看到了自己那间草庐现在的位置,只不过被沈慎卿改成了三间大瓦房。又听见这冤家这么说,当即摇摇头道:
“不用了慎卿,我就喜欢这草庐。你若是盖几间大瓦房起来,夏天的时候,那种黑色的瓦片吸热,弄得屋子里也是热浪熏天。哪里及得上我这草庐舒爽,外面再猛烈的日头,里面也阴凉舒适。你若是有心的话,就帮我将这草庐扩大一些,最好再加多一间,这样我还可以在里面放一间床,累了的时候可以好好躺下歇一歇……”
沈慎卿闻言并不意外,反而点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随你吧,反正到时候这些事情也是你来帮我操持。欢儿,可能就在这一两日之内,我便会将作坊的图纸画出来交于你,到时候恐怕又要劳你受累了。说真的,总是让你这般为我操劳,我这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
萧惠欢嫣然一笑:“又说傻话,咱们这是在为将来努力嘛。等今后咱们家大业大了,你在好生补偿于我便是。”随即,萧惠欢又想起上午在曹宅的时候的事情,便出声提醒他道:
“对了慎卿,上午我去县城找了曹先生,他已经明确表示会寻机会过来与你详谈。只不过有件事情非常严重,不知道柴叔回去是否有跟你提及过!”
沈慎卿点点头:“你是说那个漏网的马匪头子吴官锦吧?柴叔跟我说过了,非但如此,他还问我,是否要改个姓氏。因为若是我那好大哥窝藏钦犯吴官锦的事情被查获,沈府铁定免不了一个诛九族的罪名。欢儿,你觉得我是否有必要改姓?”
问题竟然如此严重?这是萧惠欢万万没想到的。先前在曹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只是担心吴官锦被沈大利用,被充作一把对付慎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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