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欢思来想去,一个人去县城终究还是太过危险了。且不说万一被洪泽沈府之人认出来之后的后果,即便侥幸没被认出来。随便碰到几个青皮无赖,对自己一个弱女子来说也是一桩不小的麻烦。萧惠欢对自己的姿色还是颇有自信的,因此,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风险和麻烦,她决定让三弟抽一部分人手出来,随她去一趟县城。
萧惠涛拉着侍卫队在山里已经训练了四五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那些侍卫应该多少也学到一些东西了。前几日三弟回来的时候也说过,再过一两个月,侍卫队便可以下山开始执行保卫任务。现在提前一两个月,想来问题应该不大。但是侍卫队训练的地方,萧惠欢并不知道。因此这事儿需要柴叔帮忙,于是萧惠欢又跑了一趟沈家,让柴叔去山里叫三弟派几个人手下来……
对于少奶奶的吩咐,柴叔自然没什么意见,端着一杯清茶屁颠颠的就往山上跑。看得萧惠欢目瞪口呆,以柴叔那速度,手上端着的那杯茶竟然丝毫没有泼洒出来,他老人家宝刀未老呀……
萧惠涛得了老姐的要求,不敢怠慢,连忙点头答应下来,随即便将最先被他强抢过来的五名兵丁挑了出来,让训练最为刻苦,功夫突飞猛进的大哥带队,下山保护老姐去县城。其实他是想自个儿下山的,这些日子,他和他的侍卫队在山里也已经呆腻歪了。可是侍卫队的搏击技能还不熟练,师傅教的合击战阵也还不曾学会,他必须留在山上,继续操练这一个个已经显得颇为精悍的侍卫。
午饭过后,大哥萧惠生带着五名面露精悍神色的侍卫回了庄子。这五人,便是当初三弟刚当上这个侍卫统领之时,从洪泽县县城强行绑架回来的五名金箭禁军的兵丁。不过经过这大半年的时光,这五名侍卫在萧惠涛各种手段的折腾下,身手早非昔日吴下阿蒙,也早就断了重回禁军的心思,死心塌地的开始跟着萧家人干。开玩笑,一个月三两银子的俸禄,可要比他们在禁军的时候高出好几倍了……
由于此去县城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并不仅仅是去招募丫鬟小厮这么简单。因此萧惠欢也不敢耽搁,见大哥带着侍卫回来了,匆匆跟爹娘打了个招呼,便跨上了早已经准备停当的马车。一名侍卫坐到马车前面的车夫位上,扬鞭驱车。另外一名侍卫抱着腰刀坐在马车的门帘口,大哥萧惠生和余下的三名侍卫,则骑在马上围在马车四周护卫……
这样的排场,萧惠欢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是头一遭,心中忍不住有些飘飘然,权势和金钱,果然都是好东西。身处这样的排场当中,恐怕是个人都会觉得高人一等吧……
一行人一路打马扬鞭直奔县城,到了县衙之后,萧惠欢并没有下车,而是将沈慎卿匆匆书就的预警奏章交到大哥手里,让他送进县衙当中,着县衙派遣飞骑或是八百里加急之类的快速传递通道,将这份干系重大的预警奏章直递京城,交到皇帝老儿手中……
萧惠生接了奏章之后也不多言,径直便要往县衙里面闯。这就惹得在县衙门口值班的衙役们不乐意了:这丫的是谁呀?这么嚣张?竟然直挺挺的就敢往衙门里面闯,当这里是他们家后院么?当下便有衙役上前阻拦,没想到萧惠生多年心愿得偿,如今更是学了一身武艺,有了大内三等侍卫的身份;又仗着现在办的是皇差,而且瞧妹子那神色,此事万分紧急且非同小可。于是也懒得和这些衙役解释,只管闷着头往里冲。
在本口值守的四名衙役彻底被激怒了,虽然明明看到这莽汉还有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帮手,而且人人身上都带着兵刃,应当也是个来头不小的家伙。可是他如此目中无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领头的一名班头忍无可忍,“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鸳鸯刀,指着萧惠生叫道:“将这目中无人的莽汉给我拿下!”说着自己便带头迎上来……
另外几名衙役也已经被萧惠生这目中无人的德行给激怒了,闻言纷纷抽出腰刀,响应班头的号召,哇哇大叫着迎着萧惠生冲了过来。萧惠生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连腰刀都懒得拔出来。只见他突然加速向前,猛冲了两三步之后,身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避开了斜斜劈下来的鸳鸯刀,然后重重的撞在那名率先发难的班头胸口,当场便将那班头给撞晕了过去……
其余三名衙役见状大惊,却又不得不迎着头皮迎上来。若是就这样放任这莽汉冲进县衙,他们丢脸不说,恐怕还得吃上一顿大板。
萧惠生一击得手,心中不由更加得意。回头看了看在马车旁驻马观战的几名侍卫,以及在马车车窗上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妹妹,风骚无比的一甩头发,继而转头冷冷的盯着剩下的三名衙役:
“在下有紧急公务在身,必须立即面见县尊大人,几位兄弟不要再动手了,否则休怪在下手下无情……”说着又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侍卫腰牌,在几名衙役的面前晃了晃。
几名衙役呆住了,原来是自己人,那你丫的早说啊,瞧你把咱们头儿给揍的……哎呀,头儿竟然咳血了?愣了片刻之后,几名衙役终于收起了兵器,赶快跑过去将被撞飞在地上的班头扶起来,手忙脚乱的掐人中、抚胸口。萧惠生见状有些歉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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