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怎么换?”
“呜呜我现在心里难受,你还问这个……”于秉痛苦捂脸。
当初年少疏狂时,他还想不通人家姑娘为什么会看上言孜,但对上她那张脸就有了答案。
与性别无关,也不论长在男还是女身上,都能招蜂引蝶。
“是个布兜子,可以用来装东西或者是小孩挂在身上,不过这里有背包也就没什么用处,所以应该没什么人会买……”
但不料言孜接着往下问,“多少?”
“反正咱俩之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尽管那是只有他一个人被揍的结果。
于秉越想越觉得那段&039;热血光辉岁月&039;丢人无比,现下年纪越大脸皮倒是越薄起来了,“给你算实惠点吧,3个废铁吧……”
话音刚落,对方却忽然接着话问,“你还差几个能扩建木筏?”
“7、7个……”
只不过他认为这布兜子没什么用,所以也不敢把价格定太高。
“我给你7个。”
言孜站在那里,渐变蓝的发尾和身后的海水几乎融为一体,却又是突兀显眼的一笔。
在对方问出为什么前,漫不经心地吐出几字,“就当是那时没来得及赔的医疗费。”
于秉年轻气盛,气不过妹子半路被拐跑,那日特地带人去蹲点,原本只是想口头上给几句警告,压根就没想过动手。
可言孜脾气更不好,像是一匹无法被驯服的狼。
狠话还没放出来,她就将自己身上书包一扔,粗暴的一顿拳脚相加。一伙人竖着来拦路,结果最后通通横着进医院。
那时候揍完人之后,她就提前毕业了,再也没有出现在x大里,联系不上杳无音讯。所以这笔赔偿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于秉莫名心跳慢了一拍,感觉被击中的同时又莫名有种绝望的无语。言孜很会,而且似乎是与生俱来且不自知的会。
她相较于少年时期样貌除了褪去青涩,并没有太多变化。
可气质却是截然不同了。
于秉还能记得初见她第一次时,对方还是长发高马尾。头发也没有染,天然黑的发蓝。
那会儿她的额发也没有遮盖住眉眼,瞳眸烁亮澄澈,如藏星芒。在树荫下缓缓抬眼时,三月微风几乎要将少年气吹得溢出。
但如今她身上却满是&039;劳资很烦活着没好事&039;的厌世败犬感。
眼见情敌变成这副模样,于秉忍不住问。
“你毕业后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怎么比他这天天加班加点的996社畜,看起来还要蔫搭。
星球保洁员
“星球保洁员。”
言孜没精打采地将东西放上天平,“没有节假和休息日,工资还少,千万别来。”
于秉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显然是不信的。
言孜家境一直都是一个谜,入学资料上面甚至没有具体显示,只写了&039;家中从商&039;。
但是从后面几年相处下来,除了买东西不看价格以外,她身上压根看不出任何富养的痕迹。
不过即便这样,x大作为星球知名大学,她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
“对了,话说回来,你想换这个布兜子做什么?”私事本不该打听,但于秉眼皮莫名就是有点跳。
“哦,这个啊。”
言孜坦坦荡荡,倒是没有任何要隐藏的意思,或者不如说是无所谓,“这是要给我孩子用的。”
“什么?连孩子都有了!!!”
交易正好已经完成,于秉热血再次上头,直接挂掉视频把人屏蔽。
言孜:????
“还这么生气,看来下次见面得道个歉。”
蓝蛋正嚼着她的衣角,对那两个刚刚烤好的馒头看都不看一眼。
言孜瞬间沉下脸色,“不许挑食,不然就都别吃了,要敢浪费粮食,给你串到篝火架子上!”
蛋崽子重度挑食,柯虫液布谷不鸟肉都能吃的津津有味,但馒头一类的吃进嘴里能被毒死似的。
全天下的小孩都有一样格外害怕的东西,蓝蛋也不例外,对于当初言孜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把它串到篝火架子上这件事,已经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所以这招只要一提,十分管用。
它垂头丧气委委屈屈地去啃馒头了,言孜依旧一点也没有要反思自己教育方式的样子,丝毫没感觉出有什么问题。
孩子不吃饭怎么办,多饿几顿就好了。
“你就是太舒服了。”
言孜掰开自己手上的烤馒头,又往它面前放了半个,说道,“当初我吃饭都得跑才行,哪里还有人哄?”
蓝蛋似乎在抽噎。
言孜以为孩子还在哭,但它这没眼睛没鼻子的五官不全,她有点分辨不出,犹豫了下到底还是硬着语气严厉说教,“先流血再流泪,吃个饭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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