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七彩鹦鹉也说起过,但那东西满嘴谎言,她当时听的时候压根没往心上去。
“对,你是他妹妹吧?”
少女打量了她一眼,笑嘻嘻说道,“长的一点都不像啊,要不是看你长的有点眼熟,之前营里挂的那面照片墙上好像见过,这才拍照片发群里。队长他自己又说了,恐怕我都认不出来。”
“你和队长是完全不一样的好看,一个像水一个像冰。”
“他现在人在哪?我想见他。”
言孜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么一件事。
她有太多问题要问,也有太多话想和言茴好好说一说。
还有紫苏……
“哎哎你先别急嘛,小心伤口!伤口!”
少女拉着她重新躺好,捧着脸蛋守在旁边坐好,正正式式说道,“还没自我介绍一下呢,我叫丁香,三组实习成员。”
三组主要是配合其它组,处理一下琐碎边角事件。
“是不是没见过我?”
丁香拿着晾好的黑色手套给她戴上,“我进组的时候,前辈你已经退休了。所以严格来说,这一趟算是我的实习任务。”
“我们进来的这些人基本都是明棋,任务也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配合暗棋行动,赢下求生游戏尽量保证生存率,帮助大家脱困。”
门与锁
言孜抽了下嘴角。
她这实习……怎么玩的比自己当初还要大?
“二十几没有退休说法,我那是进精神病院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另外……你有没有见过紫苏?”
最记挂的除了哥哥,还有一个紫苏,“是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孩子,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
“她长的和刚刚那个和我在一起的女孩有点像,也是大波浪卷发,很亮眼就像……玫瑰花一样。”
“我听说过这位前辈。”
丁香语气放轻了些,害怕她情绪起伏太大伤口崩开,“但我来的时候就没见过她……队长说她已经不在了。”
言孜比她想象中要冷静的多。
只是垂眸沉默。
“啊,队长来了!”
丁香看了一眼面板消息,激动站起来往外看,半路又想起什么似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和头发。
言孜被她的神色带的也紧张起来。
她已经很就没见过言茴了,在这之前也没想过他还活着……
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一只纤长白皙的手轻轻打起,身形清瘦的青年低头走了进来。
雪白衬衣被风微微吹起。略长的鸦色短发柔软贴着脖颈,挑不出一丝瑕疵的极致容貌摄人心魄,仿佛造物主亲手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
那双眸子澄澈如湖泊宝石,看向人是永远宁静温和。
他比离家时瘦了许多,苍白手腕下骨头更加明显,就连血管也清楚可见,却更多几分吸引力。
“阿孜。”
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同时出现,言孜这才终于确信,言茴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她回了神,伸手试探性地触了触他的衣角。
这是父亲领着他进门第一天,那时候的她个子还很小,就是这么认下这位新哥哥。
“阿孜,是我。”
青年温柔俯身对上她的视线,“我没死。”
这种地方不适合叙旧,言孜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那你的数据显示……”
“嘘。”
青年忽然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她噤声,眼神里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恐惧,凑近说道,“那是假的,阿孜,你看看图鉴第六十七页上面,是不是有个黑色人影?”
言孜点开一看。
以往未曾注意到过的角落里,确实有个灾厄生物亮起。
但上面显示的却是——
言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就杂乱无章的线索顿时更乱了,言孜实在没有想到,在没有被污染扭曲情况下,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会被判断成灾厄生物。
言茴面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那日昏迷之前,枯萎的主宰看了我。”
“枯萎?”
言孜对枯萎的印象仅限于乌黑天鹅,和那一票子枯蝠。
至于枯萎神明本身,见都没见过。
“是的,枯萎是死亡的象征,所以……”
言茴忽然缓缓摘下手上戴的那只手套。在看清他右手的一瞬,言孜瞳孔颤了起来。
本该修长的手掌此刻漆黑枯朽,仿佛放了许久死去的干尸,和他整个人清润的气质格格不入。
“哥?”
言孜难得喊了他一声。
言茴重新将那只手套戴上,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别担心,现在已经不要紧了……”
他拉着言孜坐下。
兄妹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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