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个提议是完全能行得通的。
言孜第一个直接就说了——
夏仁。
“没合区之前,他是所有玩家里年纪最大的。”
她尽量细致描述。
“也是之前幼儿园后花园案受害者的亲生父亲,凶手是那个很会逃跑的惯犯饲料。他家里还有妻子儿子,这点他每天至少都会念叨上三遍……”
没等话说完,另一头言茴难得截断了她。
他声音里含了几分讶异,“他的妻子女儿?”
言孜心底咯噔了下。
她知道言茴这话,可不像是要细问对方的家人。
那代表的只有一个意思。
“当年那个案子我印象深刻,那个不幸遇害的小姑娘夏雨,她的父亲好像叫夏仁。这点倒是没有问题,完全能对得上。但是……”
青年话音忽然停顿了下,迟疑地朝她再度询问。
“但我记得他妻子早逝,也没有儿子啊?”
寒风吹袭,沁出一手心的冷汗。
言孜倒不是被这场诡异给吓到。
而是回想到年近半百的男人念念叨叨记挂着家人,将其当作精神支柱的模样,就知道不管这份记忆对不对,最好都暂时别去戳穿。
否则,被装在这个美梦泡泡里的男人,只怕会一起化为泡沫。
“这事先不能让他知道。”
言孜下定决心要瞒死后,又话锋一转问道,“你还活着的消息,尤余知道了吗?”
除了她和李自然外,最惦记言茴的人大概就是尤余了。
即便如今星际进步,但也总有光照不到的角落。
尤余和言茴一样,第一个原生家庭并不好。
只是言茴运气更好,好歹还有季兰真心疼爱。
而尤余走丢都没人找,像野猫一样藏了好几年,才在一次偶然机会下被老管家发现。
这小子从小就狡猾,尤管家耐心蹲守好几天才摸清他的活动规律,然后用一屉香喷喷的小笼包,成功诱捕。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同病相怜,两人倒是能玩到一块去。
“他还不知道,再等等吧。”
言茴摇头,“他应该有任务在身,最好不要去打扰,万一影响到他就不好了。阿孜,那其他人……”
原本他还想再问,但言孜快他一步截断了话题,“我这边有人找,回头再说。”
“喂小言,你知道童声那孩子的生日是几号吗?”
夏仁乐呵呵的声音一出来,言孜神色有一瞬间僵硬。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记得应该是开春那会儿,高队当时特别高兴地告诉我们,说他当爷爷了,还给我们人手分了一大篮子的喜蛋喜饼……”
“那应该快了!和我儿子生日差不多,我儿子也是春天时候出生的,抱在手里那么小一个软乎乎的,我都害怕他会碎掉哈哈。”
夏仁自我沉浸,似乎真有这么一段记忆。
“对了,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言孜?”
“我在。”
花园藏尸案就是发生在一个温暖的春天,这应该是这位父亲最为痛苦迷茫的时候,于是在绝望无助中他有了一个“儿子”。
言孜压下心底那股说不出的滋味,将天平打开,“我手上正好有一个巧克力蛋糕,你拿了直接送给他。”
“真的?”夏仁高兴坏了。
生日当然还是有个蛋糕为好,只是眼下这种环境,想不敢想。
“你有什么需要的,我这就换给你!”
“我没有什么特别紧缺的,你先收着吧。”言孜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后面等有的时候,再来找你。”
“也是!咱们还说什么客气话!”
“有这句话,我的物资就都给你留着!”
夏仁欢天喜地收下。
以往蛋崽子清醒时觉得闹腾,眼下冬眠太过安静,言孜又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拿出绳索,找了一处结实的礁石勾好,以防上次那样木筏被雪流冲走,跟着到处跑。
笼里的兔子已经长到她一只手掌大小,拥挤在一起。夜间远远望过去,只能看见一双双散发红光的眼珠,分外骇然。
言孜原本还担心兔仔子会不会被冻死,想着要塞点棉花进去。
二哥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太多了,这些灾厄生物的生命力,远比她想象的要顽强。
不适应游戏世界的只是他们人类。
这点从床底下只剩一盆海人参,其余植物都被冻死就能看出来。
不过到底是植物,之前对她充满攻击力,只不过碍于畏惧蓝蛋的海人参,此刻有些蔫巴地缩在那里。
蛋崽子伺候的非常周到。
原本截肢只是一段根须下面,隐隐开始重新长出身体,还透着像是人伤疤初愈之后的粉白。
正考虑着要不要拿个棍子,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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