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会给人下套。
而外表只会成为保护色。
“这种地方,两个总比一个的存活几率更大。”
底下的大手还在疯狂抓握着,飞马不断东躲xz,言孜面上却仍看不出半点危机感。
她没有和它保证什么,只将眼下形势摊开给它看。
保证都不是它们双方想要的东西,生死利益才是第一位。
飞马担心她再度背刺,她也不放心对方会不会把自己抛出去当诱饵。
“不过既然你不放心,那我向世界保证,为了一起从眼下这种地方活着出去,绝对不会。”
飞马总算松了一口气。
它本性高傲,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防着一个人类……
“击杀的任务交给我就好,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向你讨要一件东西。”言孜坐在它的背上,黑袍兜帽下的脸半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情绪。
飞马已经有些应激了,“东西?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它从没背过人类的原因,总觉得对方体温太低了点……
不像是正常人类……
“你翅膀的另外一条筋。”
人类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那只漆黑敏感的羽翼上轻轻抚过,甚至能感受到分明的骨节。
飞马莫名打了个哆嗦,后脑勺处的兽脸,唰地一下朝她呲牙。
“人类,不要尝试挑战我的底线!你手上已经有一条白日的了!”
“那一条如今在我的弓箭上,另外这一条我只是朝你借。”
言孜面色自若,看着它飞来飞去躲闪着底下那只巨手,平静地仿佛这一切和自己毫不相关。
她不像是在底下场中,而是上面的观众席。
“你的筋最为结实又挣扎不断,既然我们互相不信任,那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放心,你的筋最后会和你待在一起的。”
“只有这个,我才敢冒险尝试击杀它,我们两个都能安心全力以赴。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安全出去。要知道,现在的我们,双方都没有选择。”
答案
飞马另外一边的翅膀筋,终于也给了她。
两人各自缠一端,正式成为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虽然这是飞马自己的筋,但言孜没有任何担心痕迹,半点也不怕对方会不会对自己藏了一手,等会儿万一半途能够自动解开。
毕竟对世界的承诺在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现在呢,你要怎么对付它?”
飞了半天,就算是头骡子也该累了,眼下终于互换过来,要轮到它看好戏了。
飞马很是期待。
它最喜欢看戏了,特别是人类的好戏。
而且,对象还是言孜这个让它十分感兴趣的人类。
能感觉到言孜在自己背上站了起来,但下一刻,有筒靴忽然重重踩在自己骄傲的脑袋上!
“人类你好大的胆子!”
兽脸咧开大嘴,尖牙愤怒地就要往她身上咬。
言孜右手里面的鱼叉轻飘飘地往它嘴里一塞,抵住了它的撕咬。
“稳当一点,还想不想出去了?”
她皱了皱眉,低声斥道。
飞马将人脸转后,兽脸转前,终于安静下来。
它看出这是在找弓箭的发力点。但原本还以为,言孜会拿那把用自己筋制成的武器,对怪手进行射杀。
可转而一想,就算有自己的筋作为加成,人类的力量又能顶什么事?蝼蚁撼树。
正暗嘲对方是不是有些过于不自量力时,言孜忽然拿出一把匕首,往自己右臂上划了长长一道。
血腥味弥漫。
对面的怪手当即更加兴奋,攻击也更为狂暴。
失去两条筋的飞马实力大大削弱,差点一个躲闪不及,被大比兜直接扇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
它终于真诚地问出,这句闷在心底已久的话。
言孜没有理会它,只是下脚的力道似乎更重了,踩得它根本抬不起头。前面的眼睛本来就看不到后方的情况,现在后面的眼睛,又只有乌漆嘛黑的鞋底。
飞马终于恼火了。
“人类,不要太过分!”
它还是第一次被这样脆弱渺小的种族,折腾成这样。
言孜依旧充耳不闻,只飞快把那日渐怕生的金藤从血肉里一把扯出,另一手将那两把鱼叉并排着架上去。
一眼,瞄准对方弱点。
既然,这东西是按照先前见过的雪怪复刻出来的,那么必定有许多相似之点。
比如——弱点。
而她能战胜一次雪怪,现在自然也可以再杀一次它的克隆体。
嗖地一声。
没有半点犹豫,两把鱼叉齐头并进没入怪手正中。
精准,没有任何偏差。
那只怪手中央位置瞬间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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