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意识到可怖的一点——李言孜的母亲是言冰雪。
曾经绝对残忍无情的冷面长官。
“你、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趴在地上,快要被这种绳索吊到半空,却始终不能痛快咽气的感觉,折磨到精神濒临崩溃边缘。
言孜慢悠悠抬了下手,身旁的蛋崽子顿时会意,迅速将之前用来盛鲸鲨幼苗的那个空笼子,推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小住一段时间。”
哪怕马峧自诩变态,听到这话也呆愣了许久,下意识问出一句。
“你有病吧?”
“李自然怎么会教出这么有病的?”
他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而且,还是作为一个变态的罪犯。
怎么会有人把囚禁说的这么顺理成章,清新脱俗?
“不喜欢这个表达方式?那我换一个。”言孜稍微俯低身,捏着他的后颈抬起一点。
标准的抓宠物手法。
但马峧根本没空为这种细节,感到羞辱。因为那类似皮质的手套,透出冰凉,如同一尾蛇盘旋其上。
“我要关你。”
粗暴直接。
令人窒息。
反抗当然无效,最后还是得老老实实里头蹲。
“我养的兔子从来都不出声。”
手中的匕首轻轻在桌面敲了两下,言孜低垂下睫羽,“如果有的话,当天晚上可以多道兔舌。”
马峧绝望闭嘴了。
他非常清楚这不单单是威胁,而是她真会说到做到。
马峧的待遇当然不能和兔子相比。
蛋崽子似乎极其讨厌他,特地将装着人的笼子推到后院,中间隔着高高的阻挡物。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视野只能受限于这些花盆子,以及后边的海洋,再也看不到其它的。
但二三楼层却随时能把他的情况,尽收眼底。
所以除了失去人身自由以外,他还被人监视着。
以往这种情况都是他对待别人,如今竟然因果扭转了。
最高级别
两人相看两厌,这点彼此心知肚明的。但奈何言孜不知道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关着他。
原本一直都放在一层的桌椅,被挪到二层去了。
毕竟对着马峧那张脸,实在有点影响食欲。
贝小扇终于逮着她空闲缝隙,联系上了。
“三小姐,我想和你道歉。”
女孩低着头,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几分青涩。
她很年轻,一切才只是开始。
璞玉需要打磨,没有天生完美的利刃,也没有天生完美的人。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和心情。”
这是她曾经也经历过的。或者,不如说是绝大部分成员,都有过的心路历程。
那一排排望不到头的墓碑下,没几个覆盖着完整的残骸,有些甚至葬于异乡。
而身边的人包括自己在内,下一秒随时都有可能这样永远沉睡。即便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那一刻依旧还是会动摇。
对面的少女终于看向她,只见对方眼尾依旧带着颓色,声音冷沉中却透出坚毅。
“但我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保护,银星营本身就是盾牌。”
“必要时刻,也得是利刃。”
见对方有些失神,她眉宇微微压低,略有严厉,嗓音里掺了几分哑道,“骸骨铺出的路,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对得起前面的牺牲者。如果功亏一篑,只会让一切毫无意义。”
只有胜利,才是唯一的目的。
贝小扇听懂了。
她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花,不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希望等我这次完成任务回去,可以从c级升b级,顺便看看能不能调到六组去。”
以她的潜能,六组确实更合适。
现在能跟着言茴,还是因为同组成员都已经牺牲了。
但言孜只接了前面半句话,“这趟任务完成,你可以评a。”
内部成员按级别划分,方便安排不同污染程度的任务。除了提高任务完成率,这也是在尽可能,为成员的安全着想。
不过,银星营原本就是为了解决灾厄世界而存在的。如果这个作为源头世界消失,等级其实就不再重要。
“对了,话说回来,三小姐是什么等级?”
贝小扇好奇看向她。
两人不是同一批的,算是前后辈,所以她对言孜的了解并不多,只停留在别人口中那些&039;传奇&039;。
“之前的话,是s。”
言孜死鱼眼无光,“现在,被贬为庶人。”
那些人不会因为她父亲是李自然,留面子的。
贝小扇噎了下。
随即又两眼放光,“s级?怎么评的s级?!”
倒不是她看不起言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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