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不说也清楚。
倒大霉。
“东西这样就可以了,阿孜……”
言茴低头轻喊了她一声,眸底映出晃动的水波,情绪被覆盖在那片波澜的朦胧里,“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现在就一并说了吧。”
言孜会意。
“没有什么了。”
到此为止,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
利用这具残破的躯体,尽最大可能去达成目标。
她违反过那么多条银星营规矩,唯独这一条始终恪守。
言茴面露不忍地将脸低的更低。
那几个临时凑出的队友,到底青涩天真了些,不懂献祭到底意义着什么。
直到现在,他都没给李椒一个绝对安全的保证……
拿上那两把鱼叉,言孜转身刚想往祭品时钟中心点走去。
下一刻,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哼,有冰冷血液溅在她的脖颈上,顺着衣领向下缓缓淌落……
容貌绮丽的青年还站在原地,只不过此刻瞳孔颤动,漾出一抹幽蓝,面上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
他缓缓低头,看清自己胸口开了的那一个血淋淋大洞,里头疯涌而出的鲜血染红白衬衫,肩胛骨微颤,仿佛一只断翼的脆弱白鸽……
望着那一小截透过自己胸膛的锋利刀刃,言茴张了张嘴,血和泪比颤抖的声音先滴落出来。
“姐……”
“为什么……”
站在他身后,手持匕首的李椒神情冰冷至极,不见半分往常的暴躁。
她修长的指尖沾满血液。
还没开口说话,另一把匕首就已经精准将青年胸口切开。
本该进行献祭仪式的言孜,这会儿却伸手探入他的心脏处,一摸。
果然,空空如也。
自己胸腔中那颗心脏的来由,总算有了准确的答案。
李椒配合度极高,伸长手臂勒紧他的脖子。
望着这张从小到大看惯的毫无瑕疵的脸,语气透露出两分阴狠。
“李言茴到底去哪了?!”
祭礼
“……姐?”
青年没有挣扎,只是眼含绝望无助地看向面前的言孜。
“你小子,不会以为我们认不出来,李言茴是什么样子的吧?”
李椒的怒火压抑到现在,烧得正旺。
她脾气是急躁,但能混到这个程度就不可能是冲动真蠢。
李家养出的,从来都不是没有爪牙的猛虎。
“学的倒是挺像,但赝品就是赝品!假的永远不可能成真!!”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被迫仰着头,鲜血不要钱似的从嘴角流出。
他那双幽蓝深邃的眸子依旧漂亮到令人心惊,眼下其中的绝望更如易碎琉璃,碎而无声。
那只软绵绵的修长攥着言孜的黑袍一角,他的血泪交织其上。
“阿孜……你说过的、你永远信我……那是真话……”
确定他没有心脏后,李言孜后退一步。
看着面前这具亲人身体,冷漠开口。
“我说的那句当然不是谎言,我信的是我哥,但你是吗,欺诈之神?”
它是能检测真话与谎言。
但很可惜,它自己本身就是个谎。
“你看起来比李椒还要入戏。”她演技还是有些烂的。
不过,好在她也知道自己烂。
所以,在带蓝蛋重回宫殿遗址时,为了阻挡它的窥视。
李椒选择了干脆利落的一招,装病行骗,现场发癫。
人鱼废墟作为献祭点,性质已经大不相同了。就像之前的珊瑚洞一样,即便是灾厄神明也无法完全窥视。
这才有了她不管是进入珊瑚洞,还是宫殿遗址,它都想要她主动保持联系的情况。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对着这么一个玩意还能亲近的起来?”
李椒嘴上依旧不服气,七窍却开始往外渗血。
她手下禁锢的青年已然开始变形。
退潮般自下往上缓缓褪去所有颜色,包括那些血液在内,全部变成了漆黑一片。
但心口仍然保持着大开的样子……
“原来不像吗?”
神明主宰的能力毋庸置疑,不论是语气姿态,还是性格表情,甚至是一些十分细节的生活小习惯,它都像是复刻出来的一样。
“像。”
言孜承认,又摇头道,“但你不是他。”
就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是同一件东西。
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雪花。
平心而论,它伪装言茴没有任何破绽。
但就是太像了,才是最大的疑心。
这就像是在某件事上,按照言茴的性格会拒绝,可如果是活生生的人,就总会有例外。
顶着模板,活在中规中矩的人设里,永不o。这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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