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光破空,狂徒的脑袋带着血沫飞了出去!
“以下犯上!杀!”
母女初次见面
“霍去病!你好大的胆子!”
刘陵气炸,脱口而出。
她承认门客拔剑指着小公主是大不敬的行为,被霍去病斩杀纯属咎由自取,她也知道霍去病作为皇帝刘彻最喜欢的少年郎,是长安城内出了名的嚣张纨绔,但是——
他怎么可以连警告都没有就当着自己的面斩杀自己的门客!
打狗还要看主人!
“大胆吗?”
霍去病轻蔑地看了眼刘陵,用力一挥将残留剑刃的鲜血甩下,收剑入鞘:“若我真是个大胆妄为的狂徒,此刻已经连翁主一起砍了!”
“你……你说什么!”
刘陵倒吸一口凉气。
随行门客们更是个个手握剑柄,随时准备拔剑护主。
霍去病却不慌不忙,指着终于落地的脑袋,道:“他身为翁主门客,敢在长安范围对公主拔剑相向,往小处讲是他以下犯上大不敬,往大处讲可是翁主你心有反意,所以你的属下才对皇家毫无敬意!”
“我……我……”
刘陵被霍去病用话拿住,不得不强忍怒火向霍去病道谢:“谢霍少为我铲除不忠不义之徒。”
又对随行门客道:“田围子(被杀门客的名字)险些害我不忠不义大逆不道,霍少为我斩杀逆贼,是再造大恩,你们还不赶紧与我一道感谢他!”
“谢霍少救翁主大恩!”
随行门客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向霍去病行礼道谢。
霍去病知道刘陵及其门客们此刻是被迫道谢,自然不可能对他们回礼,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回。
这时,小公主突然道:“翁主姑姑,你不是闻不得血腥味更见不得人头吗?现在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被削去了脑袋,你居然撑到现在不晕?”
“……”
死丫头!
早晚收拾你!
刘陵心中一通恶骂,身体却不得不做出虚弱模样:“刚才……啊哟……我的头好晕……我要晕倒了……”
话音未落,刘陵倒在身旁一个心腹怀中。
“翁主晕倒了!”
门客们连声惊呼,将装晕的刘陵送上淮南王府马车。
呵!真做作!
李令月暗暗吐槽刘陵及其属下们的拙劣表演。
霍去病看到小公主如此伶俐,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
馆陶看到以圆滑闻名长安的刘陵被小公主与霍去病轮流折腾,也跟着笑出了声。
……
……
“送”走刘陵一行人后,霍去病命随行禁军精锐将此番斩获的人头送去御史张汤处:“陛下最近对淮南王的事情很感兴趣。”
“陛下对淮南王感兴趣?”
政治嗅觉灵敏的馆陶闻到味道,兴致盎然地问:“因为修成君金俗?”
“是,但不完全是。”
馆陶闻言,知道朝堂可能迎来新一波的风云变幻,不再多问。
霍去病担心“歹人”有漏网或刘陵“醒来”后心有不甘派人跟踪报复,派出送人头的队伍后,亲率剩下的人马护送馆陶和小公主抵达长门宫。
“霍哥哥不进去吗?”
李令月被嬷嬷抱下马车,见霍去病依然在马上,似乎打算离开,于是热情邀请。
霍去病摇摇头:“我对后宫的事情不感兴趣。”
“可是——”
“不要勉强他。”
馆陶牵着小公主的手,走进长门宫。
……
陈阿娇知道母亲要来,所以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也没有在意,只诧异母亲今日来的比往常晚了许多时间。
直到馆陶牵着小公主的身影进入视野范围,她才——
难以置信,难以自制!
被母亲牵在手中的小孩是谁!
是……是……
强忍着眼泪,陈阿娇起身迎接母亲,口吻亲昵地抱怨道:“母亲今日来得怎么有些晚?”
“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
馆陶笑着将牵在手中的粉雕玉琢的小孩“介绍”给女儿:“这是四公主。”
“四公主……”
陈阿娇心头再度激荡:“你就是四公主?与皇长子是龙凤胎的四公主?”
“娇儿才没有那么笨的哥哥!”
李令月拒绝承认刘据和自己是同母兄妹。
陈阿娇闻言,唇角泛起微笑,但因为深知刘彻秉性,她不敢对孩子说出真相,只能强忍母爱,牵着小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刘娇!我叫刘娇!父皇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娇儿!”
李令月昂头,温情地看着陈阿娇。
“娇……娇儿……果然是个好名字……”
陈阿娇的声音有些哽咽,肩膀更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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