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六安王后彻底噎住,小声道:“殿下不让后宫女子过问封地的事情。”
“所以你身为六安王后却?对王宫以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公主?殿下恕罪。”
六安王后小心翼翼答道。
“无妨。”
李令月无意苛责六安王后。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远大理想和雄心抱负,何况,对世间大部分女性而言,成为诸侯王的王后本就是令人瞩目的成功。
不过——
看了?眼女人闪烁的眼神,李令月缓缓道:“奉劝你一句,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
六安王后脸上的假笑顿时凝固。
……
……
晌午时分,刘庆邀请李令月同去郊外狩猎游玩。
此时已是秋收时节,李令月与刘庆骑马并行,沿途可见农户们在田地里辛勤收割。
“堂兄,你昨天说因为大旱六安境内的庄稼今年大片歉收甚至绝收,可我看农田情况,收成似乎很?不错?”
“这?些是河边的沃土,只要干旱没有严重到河流干涸,秋天的收成必然不会差。”
为了?圆谎,刘庆疯狂编瞎话。
李令月笑了?笑,揶揄道:“距离河岸近一里的土地居然也能得到河水滋养成为河边沃土,六安国?果然是好地方,气候湿润、土地肥沃。”
“堂妹,这?……这?……”
被将住的刘庆额头直冒冷汗。
“堂兄,我听说你的库房里不仅堆着?黄金还放着?一些非常危险的东西,”李令月直言道,“若是你始终不愿交出?黄金助大汉度过难关,我将不得不采用一些强制手段逼迫你交出?黄金,顺便带走你的库房里所有不能让父皇见到的危险东西。”
“堂妹,你——”
刘庆被吓得冷汗直冒。
身旁幕僚见状,下意识地松开缰绳,试图握剑。
“嗯?”
李令月轻轻哼了?一声。
早有准备的李显君策马上前,犀利的目光扫过蠢蠢欲动的六安王幕僚:“殿下面?前,不得放肆!”
“我……我……”
“退下!”
刘庆轻声呵斥幕僚。
幕僚不甘心。
李显君于是拍了?拍挂在马鞍下方的三?节铁棍,激起金属的脆响。
六安王幕僚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将杀自己可能比杀鸡更轻松,不得不策马退后。
上官桀见状,也策马上前,与这?个不安分的幕僚并行。
刘庆心中慌张,强颜欢笑道:“他以为堂妹要对我不利,出?于对我的忠诚才?做出?冒犯行为,还请堂妹不要责罚他。”
“我不是暴君,不会随意责罚忠义之人,但是我想知道堂兄的库房里是否真的存在不能让父皇知道的危险东西。”
李令月微笑着?问刘庆,言语和笑容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刘庆感受到压力,深吸一口气,道:“为了?大汉江山,我愿将库房内的黄金全部献给陛下。”
“现在?”
李令月步步紧逼。
“现在!”
刘庆咬牙切齿地说道。
“粮食呢?”
李令月追问。
刘庆:“我已经?承诺献出?黄金,堂妹为何还要索要粮食!”
“黄金给国?库,粮食给百姓。”李令月解释道,“今年夏天黄河沿岸有旱灾,导致粮食减产严重,需要诸国?郡县提供粮食赈济灾民。”
“可是……”
刘庆试图讨价还价。
李令月:“堂兄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我……我……”
刘庆舍不得,但是他没有选择。
刘姣此次有备而来,不仅抓住他的死?穴,还让他无处可遁。
思来想去,唯有——
“其实,诸侯王里做这?种事的人不止我一个。”刘庆道,“几乎每个诸侯王的库房里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物件。”
“我知道。”
“啊?”
刘庆倒吸一口凉气。
李令月:“所以我此次出?游带着?步兵和骑兵。”
“原来堂妹你……你从一开始就……就……”
“不能接受?”
李令月反问刘庆。
刘庆不敢反驳,心中则百感交集:原以为刘姣虽有几分才?干,能成为陛下身边最得宠的皇子女却?是因为她的同父兄弟们忙于争斗,她因此渔翁得利,如今看来,即便刘姣的同父兄弟们哥哥兄友弟恭,她依旧会凭自身能力得到陛下的喜爱。
“——堂妹不愧是陛下最喜欢的女儿,言行举止、处事作风都带着?陛下的风采。”
“谢堂兄夸赞,愧不敢当。”
李令月用平静的语调表达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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