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因为他?选择做我的狗?”
詹师庐笑得很开?心,随即又对右贤王说:“呴犁湖,你喝酒吗?”
“单于?——”
右贤王板脸。
詹师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递给?右贤王:“喝吗?”
“……”
“你不喝,那我喝。”
詹师庐做出喝酒的姿态,嘟囔道?:“我不是?小孩,我可以?——”
“——不可以?!”
右贤王夺过酒杯, 一饮而尽。
大帐一时陷入寂静。
詹师庐脸上露出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双手用力鼓掌,直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 他?才站起身,缓缓道?:“呴犁湖,我给?你的酒里有毒。”
“你说什么!”
“我说,我给?你喝了一杯毒酒, ”詹师庐狞笑道?,“你很快就会中毒身亡。”
“你——”
右贤王暴怒,下意识要拔刀杀人。
大帐内外顿时剑拔弩张,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唯独詹师庐放声大笑,看着右贤王那张交错着愤怒、杀意和惊恐的脸,嘲讽道?:“酒里没毒,我骗你的!”
“你……”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下, 去哪里弄杀人的毒药?!”
说完,詹师庐扬长而去。
詹师庐的亲卫们跟他?一起离开?。
右贤王的亲卫试图拦阻他?们, 弯刀都已出鞘,却被右贤王制止:“不许对大单于?无礼!”
“可是?——”
大阏氏不安地看着酒杯:“万一……”
“他?没有机会弄到杀人的毒药。”
右贤王强作镇定地表示,其实心中忐忑不安,但在追随自己的这些人面前,他?不能表现出彷徨和虚弱。
“遵命。”
亲卫们齐声退下,目送詹师庐等人离去。
……
詹师庐走后,右贤王理所当然地坐在王座上,对并?未随儿单于?一同离开?的刘故道?:“左贤王怎么不跟出去安慰儿单于??”
“单于?正?在气头上,我追过去只会挨他?的鞭子?。”
刘故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这只狗——”
右贤王看向李广利:“为什么也留在这里?”
“我……”
李广利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更不敢抬头看对面的苏武等人。
“狗就是?狗,没有半点尊严。”
右贤王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招待苏武等人享用美食。
苏武谢右贤王的款待,随即将从汉地带来的丝绸、细棉布、茶叶、红糖等物作为礼物献给?大阏氏。
大阏氏见?汉使送来的丝绸在灯火照耀下波光粼粼,不由喜上眉梢,又见?细棉布表面光滑细腻手感柔软舒适,越发笑容可掬,道?:“汉皇帝陛下的礼物,我很喜欢。”
右贤王摸过细棉布后,也非常喜欢,反问苏武:“这是?什么布?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回右贤王,这是?棉布,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用名为棉的作物制成的布料,棉布比麻布、葛布更加柔软舒适,价格却不到丝绸的一半。”
“棉布……原来这是?棉布……”
右贤王眼中闪过短暂的恍惚,喃喃道?:“汉人真是?幸运,有丰饶的土地,强大的军队,吃不完的粮食和精美的衣服……”
“若匈奴愿意臣服大汉,你们也可以?——”
“休想!”
右贤王打断苏武的话:“匈奴大单于?是?天神的后代,天神的后代怎么可以?向汉人屈膝臣服!”
闻言,苏武骄傲回敬道?:“大汉高祖皇帝是?昭灵皇后与天上神龙所生,和你们信奉的龙神是?——”
“闭嘴!”
右贤王不许苏武把话说完:“龙神不容亵渎!”
随后,右贤王又补充道?:“匈奴王庭大小事务如今由我统管,儿单于?那边你们不必理会。”
“国书——”
“国书也将由我拟定。”
说完,右贤王离去。
大阏氏留下,与左贤王一起款待汉使。
……
……
酒宴结束,苏武等人回到大帐,整理酒宴所见?。
“匈奴儿单于?和右贤王的矛盾比我们的预想更加激烈。”
“刘故的立场也很微妙,似乎站在右贤王这边,但又和儿单于?关系紧密……”
“当务之急是?尽快帮李广利体面!我没想他?竟然能这么不知廉耻!”
“确实……他?的表现实在……”
使团众人回想酒宴所见?,越想越觉得李广利可恨,恨不能一刀毙杀这个叛徒!
“……大阏氏那边或许可以?做一些文?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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