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右贤王忍不住动怒:“且鞮侯,你?说你?派出的全是骑兵精锐,为什么他?们没能?把李广利的脑袋带回来!为什么?!”
“汉皇帝陛下身上有天命眷顾,普通匈奴骑兵不能?——”
“闭嘴!不许狡辩!”
右贤王指着大帐外冷风肆虐、白雪皑皑的惨烈景象,痛心疾首:“现在全匈奴都在恨我!骂我!怪我不该杀了李广利,为匈奴招来这么大的灾祸!如果不能?从汉地带回李广利的头颅镇压在祭坛下,匈奴的灾难就不会结束!明白吗!”
“可是我们——”
“不惜代价!一定要?带回李广利的头颅!”
右贤王咬牙切齿地骂道:“我不在乎死?多?少人?!我只要?李广利的脑袋!”
“……可是我听说李广利的头颅与他?的兄弟李延年一起从葬李夫人?,李夫人?作为汉皇帝的宠妃葬在汉皇帝的茂陵……我们就算……就算……也无法潜入茂陵……”
刘故希望右贤王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惜右贤王此时已?接近癫狂,刘故的劝告不但?不能?让他?醒悟,反而激起更多?的怒气。
“茂陵?好!好!好!派人?潜入茂陵,挖不到李广利的脑袋就想办法摧毁茂陵的风水!匈奴不能?好好活下去,汉人?也不配继续活着!”
“你?——”
刘故被右贤王的气急败坏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右贤王见状,对大帐内的众多?心腹道:“谁能?完成这个任务,谁就是匈奴的大英雄!可以封王!”
心腹闻言,无不露出为难神色,欲言又?止。
右贤王见状,大怒:“你?们这群废物!废物!”
“——他?们不是废物,你?才是废物!”
稚气未脱的声音在大帐外响起。
接着,詹师庐在一众禁卫的簇拥下踩着积雪走进大帐,稚嫩的脸上满是不符合年龄的阴冷:“这几年发生在匈奴的所有不幸都是你?一手造成!现在天神降下灾难惩罚你?!还不赶紧向天神认错!祈求天神的原谅!”
“认错?凭什么?”
右贤王不屑地看着詹师庐:“十岁不到的小孩也敢批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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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不到的小孩没有资格批评你, 匈奴的大单于也?没有资格批评你?”
詹师庐针锋相对:“我是匈奴的大单于!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我的命令,不论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不愿意, 你难道能强迫我?”
右贤王意识到詹师庐来者不善,反问道:“你是大单于,但王庭在我的掌控中,我要?杀你非常容易!”
“你要?杀我?杀了我以?后,匈奴将会陷入更大的灾难。”
詹师庐昂头,看着右贤王:“李广利的死还不足以?警醒你?”
“你——”
李广利的名字让右贤王陷入沉默。
匈奴人关于李广利之事?的种种议论,他也?有所耳闻,但因为灾难确实接二连三地降临匈奴,他也?无力反驳。
“杀死李广利是你做过的最荒唐的决定, 仅次于代替我率领大军攻击汉帝国边境。”
詹师庐年纪虽小, 说话却条理分明,逻辑流畅:“如果你再杀我, 你将彻底被天神厌弃,死无葬身之地!”
“——詹师庐!”
右贤王愤怒,使?眼色给左右,要?他们立刻带儿单于“离开”。
然而, 接二连三的灾祸让右贤王的心?腹们出现动摇,何况——他们收到消息,匈奴境内有一半以?上的部族小王正秘密联合起来,反对右贤王,拥立儿单于。
想到这里,心?腹告诫右贤王:“殿下,历代单于都是天神血脉, 杀死单于会被天神降罪!”
“杀死单于会被天神降罪?!没有我的扶持,他算什么单于!”
右贤王不信, 拔刀砍向詹师庐。
“不可以?——”
心?腹跪地,抱住右贤王左腿:“您不可以?杀死大单于,会惹来天神发怒!”
“滚开!”
右贤王气急败坏,一脚踹掉胆敢阻拦他杀詹师庐的心?腹,再次高?举弯刀要?杀死詹师庐。
面?对屠刀,詹师庐没有躲闪,甚至主动仰头,看着右贤王:“呴犁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
“你能承受杀死天神血脉的代价吗?”
“我是你的叔父……我也?是天神的血脉……何况冒顿大单于当年……当年……”
“冒顿大单于被天神选中,所以?他可以?杀死他的父亲成为匈奴最伟大的单于,但是你——你没有被天神选中,你一直都被天神厌弃!你敢杀我,天神就敢毁掉整个匈奴!”
詹师庐镇定自若地看着右贤王,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石头。
右贤王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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