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天子的居所,自然不?是寻常地方能比。”
赵破奴骄傲地说道。
刘故却?只是出神地看着矗立在长安城最高处的未央宫,眼中有向往也有欲望。
少顷——
“我?什么?时候能进未央宫见陛下??”刘故问。
“我?不?知道,”赵破奴直言道, “陛下?日理万机,即便是左贤王也不?是想见就能见。”
“那皇太女呢?”
“皇太女辅佐陛下?处理国事, 更是每日忙碌。”
“但她?会见我?,很快就会。”
刘故无比自信地说道。
闻言,赵破奴不?满地哼了一声。
……
……
刘故非常清楚自己对大汉的价值,所以?在赵破奴面前自信地表示大汉皇太女很快就会召见自己。
现实也如他所料。
抵达长安的第三天,刘故见到了李令月。
“匈奴左贤王,好久不?见。”
“大汉皇太女殿下?也是许久未见。”
刘故厚着脸皮恭维道:“比起上次见面,如今的你更显容光焕发。不?像我?,才几年时间就长出了白发。”
“你日夜不?歇地与人算计博弈,难免早生白发。”
李令月径直嘲讽刘故。
刘故却?是毫不?在意?,甚至主动附和:“所以?我?带着王庭来?投奔大汉,大汉的水土让人心平气和,头发乌黑。”
“左贤王果然很擅长说笑?。”
李令月皮笑?肉不?笑?。
刘故回敬道:“皇太女殿下?也是明白人。”
“左贤王客气了。”
“我?不?是客气,我?只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以?及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闻言,李令月神色沉静:“所以?你出卖王庭换取大汉册封的匈奴单于?”
“詹师庐不?死,我?永远不?能成为?匈奴大单于,请大汉册封是不?得已的下?策。”
刘故试图美化自己的行为?。
李令月摇头,一针见血地指出:“儿单于即便死了,你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成为?匈奴大单于,反倒是大汉的册封能让你更快达成目的。”
“这话——”
“匈奴境内现在还愿意?听从王庭号令的部落数量不?及伊稚邪大单于时期的一半,对吗?”
“你……”
刘故面色骤变:“皇太女殿下?,西域有句俗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匈奴即便持续衰弱也不?会短短十数年间就从飞驰的骏马沦为?刨坑的老鼠。”
“瘦死的骆驼确实比马大,可是骆驼已经死了,马还活着。”
李令月针锋相对,并?进一步地提醒道:“匈奴如今还能做瘦死的骆驼,因为?匈奴占据的大部分土地都不?是大汉想要?的肥沃之地,将贫瘠缺水的土地收入疆域对大汉而言有些得不?偿失。”
“——皇太女殿下?!”
刘故被戳中痛处,声音略有急促。
“相较于你,詹师庐有三点优势,比你年轻,比你有才华,是乌稚单于指定的继承人。也是因为?这三点优势,匈奴境内的大小部落愿意?继续听从今非昔比的王庭的号令,他们相信詹师庐,相信他可以?把匈奴重?新带回当年的巅峰。”
“那我?呢?”
“你既不?年轻又没有惊人的才华,甚至没有冲锋的勇气,这样的你要?想统治广大的区域,必须借大汉的力量。”
“原来?在皇太女殿下?眼中,我?是个无能之人。”
刘故的笑?容很僵硬。
李令月闻言,笑?着更正道:“你在我?眼中并?非无能之人,是不?适合匈奴的人。”
“不?适合匈奴?那我?适合哪里??”
“哪里?都不?适合。”
“你……”
“你如果生在大汉,或许会有另一种人生,但你生在了匈奴生在了王庭,你没有成为?大单于的能力却?拥有成为?大单于的智慧,这是你的幸运更是你的悲哀。”
“……皇太女不?愧是皇太女。”
刘故的笑?容逐渐扭曲。
李令月此刻所言俱是他不?愿直视又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真实的自己被无情剖析的强烈不?适让他不?安,险些恼羞成怒。
但他毕竟是匈奴左贤王,即便被看穿,依然保持冷静淡定,嘴角绽放笑?容:“虽然我?没有成为?大单于的能力,但我?能够帮助大汉更好的得到和管理匈奴,只要?大汉册封我?为?大汉列侯、匈奴单于。”
“这点确实很诱人,所以?父皇接受你的要?求。”
李令月直言。
刘故:“既然如此,我?们——”
“左贤王又想从大汉谋算什么?好处?”
李令月打断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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