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
“我要写一封信送给汉人,让他们自行决定是将且鞮侯连同被汉人抓获的左当户他们一起送回来,还是——”
说到这里?,詹师庐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下属心领神会,战战兢兢退下,中?途与安息公主擦肩而过。
……
公主走进?大帐,给詹师庐倒了一杯酒:“殿下——”
詹师庐接过公主递来的酒,却只是把玩,反问?道:“听?说你派人给奥罗德斯二世偷偷送了一封信?”
“他是我的堂兄,我写信给他并无——”
“你在信中?痛骂我?”
“我——”
“你还在信中?提醒奥罗德斯二世,说我准备和米特里?达提三世合作将他赶下皇位?”
“殿下,我——”
公主被詹师庐的连环发问?压得喘不过气,本能地屈膝跪地,哀求道:“我对殿下虽然没有?感?情,但也从未做出背叛的事情,我只是……”
“你只是不想继续留在王庭做我的女人,对吗?”
“我……”
公主含泪。
詹师庐于是将装满酒的酒杯送到公主面前:“喝下它,我就相信你没有?背叛我。”
“殿下——”
公主不敢接受这杯酒。
因为她在倒酒的时候偷偷将安息皇宫的毒药混入酒中?,一旦喝下,就会命丧当场。
“怎么??不喝酒?”
“我……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
詹师庐冷笑:“还是这杯酒有?问?题?!”
“我……”
“喝下去,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亡。”
此?刻,詹师庐的眼神比冰更冷,比刀更锋利。
意识到自己没有?半点退路,公主咬咬牙,接过亲手倒出的毒酒,昂头,没有?半点感?情地喝下去,干笑道:“现在,你满意了?”
“满意!非常满意!”
说完,詹师庐命人送公主回安息皇宫。
“如果?她死在途中?,就把她的尸体送回去,交给奥罗德斯二世安葬!”
“遵命。”
下属得令,请公主随他们离开。
此?时,毒已经开始初步发作,公主回头,痛恨地看?着詹师庐,诅咒道:“匈奴王,我诅咒你终有?一天会失去一切,像狗一样死在荒野!尸体被野兽分食吞噬!”
面对诅咒,詹师庐不以为然,甚至轻笑:“你的诅咒或许会实现,但在它实现以前,你会腐烂成?泥,奥罗德斯二世也会失去他的皇权。”
詹师庐不在乎未来会怎样,他只想趁还活着的现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
……
看?完詹师庐的信,霍去病面无表情地将信件递给一旁的刘故。
“我?”
刘故假装惊愕,接过信件,迅速看?完,笑道:“他果?然恨我入骨。”
随后,他问?霍去病:“你会把我交出去吗?”
“陛下不会,所以我也不会。”
“那如果?陛下会把我交出,你——”
“我会立刻拿绳子捆你。”
“果?然……”
刘故叹了口气,目光落到被刘凤带入大帐的左当户身上:“身上没有?绳索?你被收服了?”
“他没有?投降大汉,他只是打?赌输给我,承诺不会自私逃离。我相信他,所以不用绳索捆绑他。”
刘凤自信满满地告诉众人。
闻言,刘故看?刘凤的眼神顿时深邃:“你才……居然已经……你不怕他骗你……或者……”
“我相信他是君子。”
“是吗?”
刘故眯眼。
在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他感?受到强烈的自信,和——
“……果?然是孝武皇帝生前最喜欢的孙辈。”
微笑着,刘故将詹师庐的信还给霍去病:“接下来做什么??备战,还是把我们一并送到他的王庭,为接下来的战争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
“你知道我会怎么?选。”
“怎么?选?”
刘故明知故问?。
霍去病:“他要来,那就来。”
……
“他要来,那就来。”
听?到这句话,借系统之力关注数千里?外的大宛军营的李令月莞尔一笑,随后抬头,对桑弘羊道:“事情查得怎么?样?”
“已经查清,为首者是住在茂陵郡和坤陵郡的百余名豪强,他们不满陛下的强迁命令,认为西域战事有?利可图,于是谋划此?事,先?大肆收购西域的粮食,抬高粮食价格,等大汉与安息边境开战后便可从中?谋取暴利。”
“商人果?然不值得信任。”
李令月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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