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傅氏的主场,你是这里的主人,谁这么大胆敢给你找麻烦?”
对面那些女人并不敢得罪傅景行,一个个低下了头不说话。
只有宋知意仗着宋家跟傅家的生意往来多,挑眉迎难而上。
“傅景行,就算在你的地盘你也该讲点道理吧。
你女人偷了我东西,你也要这样护着她?”
傅景行淡淡扫她一眼,目光却并不在她身上停留,仍旧回到黎荆曼身上,语气温和。
“老婆,她们为什么冤枉你?”
宋知意被这明显护短的男人气到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谁冤枉她了?我是看她落单才好心跟她聊天,结果她转手就偷了我几百万的一块手表,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还!”
黎荆曼并不擅长这种泼妇一样的吵架模式,闻言皱了皱眉,刚欲开口,傅景行揽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他帮她接了话,眼波淡淡看向宋知意。
“证据呢?”
宋知意冷哼道:“这些姐妹都是人证,我跟她一起进的洗手间,当着她的面把手表放在了置物台,等我出来她就跟手表一起不见了,不是她拿了,还能是谁拿了?”
旁边的几个小姐妹适时地一头:“是这样,我们看着她们两个一起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就只有黎小姐一个人……”
傅景行没理会她们,看向黎荆曼:“老婆,你怎么说?”
黎荆曼淡声道:“我没拿。”
傅景行点点头:“我信你。”
其余人:“……????”
傅景行勾唇,散漫的目光从在场每一个女人脸上淡淡扫过,乍一看他像个多情勾人的风流浪子,被他看过的女人无不心脏砰砰跳动,红了面色。
然而看完,他却发出一声嗤笑。
“想冤枉人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几百万的东西,你们瞧不起谁呢?”
宋知意面色微微一变,以傅景行的财力,几百万对他而言真的是一个笑话,但她真没想到傅景行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傅景行却已经懒得搭理她们了:“会场各处都有监控,就算洗手间没摄像头,门外的走廊也少不了。
东西没了就好好找,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疯狗似的为了点小钱到处乱咬人。”
语气冷淡而不留情面,偏偏他脸上却又带着最温和的笑,温柔的眼波复又重新回到黎荆曼身上,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没经历过刚刚那场插曲。
“老婆,我有些事需要你帮我处理,跟我去那边看看?”
宋知意原本是想给黎荆曼难堪,但此时却反而变成了她在姐妹面前丢脸。
她哪肯轻易结束这场争执,正欲再次纠缠,傅景行眼波突然冷冷落到她身上。
“宋家是不是除了宋晚星就没人了?为什么会放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门?”
宋知意浑身一僵,眼睛里瞬时含了屈辱的泪珠:“傅景行,你……”
傅景行从她身上收回眼,转身时微微皱眉,仿佛自言自语道:“下次跟宋伯庸见面的时候,我真的要好好地跟他谈谈子女的家教问题。”
宋伯庸是宋知意父亲,宋知意闻言顿时如同被掐住了七寸的小蛇,没话了。
周围其他姐妹也看出了傅景行是打定了主意要维护,顿时再不顾什么姐妹情谊,齐刷刷远离了宋知意所在的位置。
她们可以刁难黎荆曼,可以设计她冤枉她,但那是建立在傅景行会对黎荆曼有所怀疑的基础上。
但如果他对黎荆曼百分百的信任,那她们这几个就跟跳梁小丑无异,再坚持下去也只会引火烧身。
还疼吗
顿时,有人怕傅景行为了黎荆曼迁怒,偷偷的反水了。
“一起进洗手间也不代表东西就是她拿的,以傅太太的身份肯定不至于。宋小姐,是不是你自己记错了?”
宋知意咬牙瞪她:“你这意思是我冤枉了她?”
黎荆曼听到她们在背后狗咬狗,本就冰冷的眸色又多了几分冷意,没回头。
傅景行更是懒得理身后那些人,揽住她肩膀,带着她往会场后面人烟稀少的角落走。
走着走着,黎荆曼突然淡声开口:“如果我真的拿了她的东西呢?”
傅景行淡淡看她一眼,漆黑的眼珠定在她身上,口吻柔和坚定:“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对黎荆曼的人格有信心。
别说是几百万的东西,就是几千万几个亿的支票,掉在她面前,她估计都不愿意弯腰过去捡。
小仙女之所以被他在心中判定为仙女,是她不止气质,性格也有那么几分仙气。
简单来说,就是无欲无求。
她从没主动向他索取过什么,哪怕是他上赶着往上送,她也是心情好的时候敷衍他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当面拒收。
她也从不刻意在他面前维持什么不慕富贵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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