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睡久了并不困,窝在房间里追剧,听到敲门声,她穿着拖鞋把门打开。
“有事?”
柔软的长发被她随手用一个夹子夹在脑后,露出纤细优美的颈部曲线,睡裙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凸显出她清瘦的骨架。
黎荆曼脸上的表情冷且疏远,一双美目神色寡淡。
傅景行目光短暂地在她身上辗转,又回到她脸上。
“对不起。”
他轻声开口。
黎荆曼当场愣住:“什么?”
傅景行凝眸:“害你睡阳台的事,对不起。”
他低声道:“我是真的喝多了……”
他找她就为了说这么个事?
还知道道歉,就说明他还不是无可救药。
黎荆曼很想借机改变下他的三观。
“傅先生,如果你在原始社会,有人要一棍子打晕你,用这样的方式把你带回洞穴组建家庭,你会同意吗?”
傅景行并不太记得自己酒后的细节,虽然不明白黎荆曼为什么这么问,他还是思考一番答。
“如果想打晕我的人是你,我会帮你找一根最趁手的棍子,甚至可以不用你动手,自己解决我自己。”
黎荆曼:“……”
傅景行认真地看着她:“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
黎荆曼呵了一声,准备关门:“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还有其他事吗?”
果然,在这个人的世界观里原始社会的野蛮逻辑没一点问题。
傅景行把手放在门框,拦住她的动作。
“的确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黎荆曼见他严肃起来的表情,心中发沉。
他如果真的问起夏洛书,那她……
傅景行再次开口:“你还要让我等你多久?”
黎荆曼:“……?”
傅景行勾唇,眼波在她身上缓缓扫过,最终把手落在她清瘦的肩膀。
“老婆。”他低声说:“我是正常男人,在你昏迷时已经等了你半年,你失去记忆想要适应期,我也给了你,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让我枯等着,你让我等你,可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呢?”
黎荆曼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面色通红,谴责地瞪他。
傅景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求不满:“酒精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它只会把一个人内心压抑的黑暗面放大。”
黎荆曼:“……你都知道这种想法是黑暗的了,还好意思提?”
傅景行神情坦然,语气温和:“为什么不好意思呢,我们是夫妻,遇到事情当然应该商量着解决。”
找着下家了?
他跻身进了室内,黎荆曼被他控制在他与墙壁之间,慌乱无措。
傅景行勾着她下巴垂眼看她:“身为妻子,你要的尊重我已经给你了,所以作为丈夫,我的需求我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
黎荆曼:“……”
他这简直是斯文败类扔了斯文,只剩败类。
傅景行也没过分为难她,捏了捏她肩膀,就放开她转身走了。
“虽然烧退了,不排除有反复的可能性,我给你备了药放在餐厅,吃完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黎荆曼僵硬地盯着他背影,她觉得自己会噩梦不绝,一定会!
感冒药有放松神经的效果,她吃了药,裹在被子里看电视,看着看着还是睡着了。
梦中,却是一个从来没在她梦里出现过的地方。
律师事务所,她从里面走出来,躲到走廊上,无声的哭。
夏洛书见她情绪不对,追了上来。
“曼曼,你怎么了?”
他担忧地看着她:“今早看见你就发现你不太开心,是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吗,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下?”
黎荆曼听着他温柔的语调,心中愈发酸涩。
律师跟她说,她这样的情况,不太好办。
她想跟傅景行离婚,但傅景行不想,所以她必须要抓到他的错处,才能走起诉离婚这条路。
她隐藏了傅景行的身份,只用一个普通婚姻不幸的女人的身份去咨询的业务。
律师公事公办地问她:“黎小姐,既然你这么想要离开你的丈夫,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呢?”
她想到昨夜傅景行酒醉后的那番折辱,难以出口,越是回忆,越是屈辱,最终情绪决堤,出门落泪。
却不想,偏偏又被人撞见。
夏洛书,夏洛书,夏洛书。
她隔着层泪光看向他,心中无奈地问。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呢?
早在第一次见到夏洛书字体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谁了,也知道了他是为何出现在她身边。
只是那时她已经跟傅景行交往,所以故作不知,同时尽可能地避免了和夏洛书的单独接触。
她甚至还想着,只要他再送她第五罐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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