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傅景行愿意满足她。
年会结束,傅氏的客户陆陆续续也离开了江城。
只剩下倒霉的陆清明。
傅景行本着人道主义,又去医院探望了他一次。
陆清明伤势依旧没好全,需要接着养一段才能下床。
白熙棠面无表情地在病房里待着,板着脸的样子看起来比当初的黎荆曼还可怕。
傅景行几乎以为她也是被关着的,门外却又没人看着。
奇怪的女人,不愿意待着却又不走。
他跟陆清明聊了两句,走的时候听到陆清明无奈的声音。
“棠棠,你要是在这里待着闷,不如就先回酒店吧。”
白熙棠暴躁:“为什么赶我走,是不是怕我坏了你跟那个护工的好事?”
“……那个护工是男的啊。”
白熙棠冷笑:“我就是怀疑你跟那男的有问题。”
傅景行无意间听到两人拌嘴,然后面无表情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无理取闹的女人真可怕,还是他的小仙女好。
她虽然也跟他吵架,但从来不拿让他匪夷所思的理由。
两人回到酒店,傅景行去找黎荆曼,他要带着她把虔虔接回来。
贺迟延交代完手下人新年期间注意事项,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
正欲从后门离开,酒店外却突然传来枪声。
第一枪,他毫无防备,但是因为正在往前行走,有移动的距离差,这枪最终打在他的肩膀。
贺迟延闷哼一声,顾不上子弹入骨的剧痛,飞速倒在地面,滚了一圈,借着周围的车辆移动到车后挡住自己。
不好,有仇家!
临近年关,大家都正是松懈的时候,谁也没想过现在会出事。
贺迟延更是为了通过机场安检,身上没有任何能自卫的武器。
眼下这种情况,敌暗他明,他除了闪躲别无他法!
一排子弹,同一时间打在他身后的门框,幸好他倒的快,不然只怕是已经成了枪下亡魂!
他捂着流血的伤口,警惕地看着四周,正欲往酒店里撤退。
一个从头包到脚的黑衣人却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枪支,直接走到车后,步步向他靠近。
“总算是让我抓到你单独行动的时候了,贺先生。”
冷汗因为剧痛从额头滴落,贺迟延望着枪口,知道自己只怕在劫难逃。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他人落于下风,气势却依然冷静镇定,临危不惧。
他走时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选择的后门,这里没有他的手下,也没有安保。
如果死在这里,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黑衣人阴区区笑了声:“你在江城得罪过谁,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先送你上路,下一个就是你老板!”
讲话的同时,他一点时间都不肯浪费,已经扣动扳机。
枪声骤然响起!
子弹入肉,一声闷哼,一声怒喊。
“程了了!”
飞扑而至的女人,不知是何时来的。
但此刻,她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了他身前。
“我……我叫人了。”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几个急匆匆的酒店保安。
“什么人?站住!”
黑衣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见势不对,眼中闪过一抹阴毒,跑走前朝着程了了又补了一枪。
“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就拿你的命替他的命!”
程了了生受了这一枪,痛苦地惨叫了一声,血渍晕染了她的心口。
贺迟延抱着她起身,脸上全是惊恐和慌乱:“我带你去医院,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
新年过渡
“没用了,阿……贺先生,别白费力气了。”
程了了想说什么,又硬生生改了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这?”
贺迟延把人搬上他的车,眼眶猩红。
心中悔恨和痛楚并存。
她明明提醒过他的。
他为什么要不当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到了眼前这样的局面,他才要追悔莫及!
“别难过。”
程了了偏头看着他,轻声说:
“对于我这样的人,死了也许反而算是解脱。
只是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我有一句话,一定要告诉你……”
贺迟延猛踩油门:“好,我们等到了医院再说。”
“不,我坚持不住了,我一定要在现在说。
阿……贺迟延,对不起……”
“闭嘴!”
程了了最后遗憾的看了他一眼。
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时光。
她太蠢了,总是不小心做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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