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皱眉接过他的手机,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她也是微微错愕。
这张照片应该是在她刚回江城时和夏洛书逛学校附近小吃街那次被拍下的。
那天她差点被外卖车撞到,夏洛书在她附近,就伸手拉了她一把,从某种角度上说,两人的确是抱在了一起。
这张照片很好解释,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
“宋知意说他亲过你。老婆,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
傅景行握着黎荆曼的手腕,即使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力道,黎荆曼也能察觉到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递出的怒火。
她愣了片刻,始终低着头看着傅景行的手机屏幕,半晌没给出回话。
他说,只要她说没有,他就相信她。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对于敏感多疑,暴躁易怒的傅景行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个进步。
但……
黎荆曼闭眼。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
一刹那,握在她手腕上的手猛然加重了力道。
傅景行眼里清楚的流淌出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
“什么时候?”
黎荆曼低着头,无力道。
“新年之前。”
滔天妒意变成焚心烈焰,几乎要将傅景行燃烧殆尽,他所有的理智和清醒,全都彻底葬身在这场大火里。
“你背叛我!”
一字一句,冷怒凉薄,是陈述句,不是问句,他轻而易举地给黎荆曼下了定论。
“黎荆曼,你这就是背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跟出轨无异!
我不信你那时不知道你是有丈夫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他搅在一起!”
他疯狂的扔出一连串质问,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黎荆曼却始终低着头不抬眼看他,也没有言语。
她的沉默,有时候是那样的让人憎恨,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一场心虚。
傅景行便掐住了她下巴,迫使她抬头,迫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为什么不说话?是心虚还是不敢?
你以为你用沉默就能解决一切?
黎荆曼,你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原本还有几分期待,希望她能解释,希望她能说一切都是误会,她没有对不起他。
但到了此刻,傅景行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他不信任她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做,现在到了他愿意相信她的时刻,却反而会出现这样的事。
冷冷扔下一句话,他猝然松开手,把她拂开,转身离开了影音室。
他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再晚一步,他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
她身上还有伤,她已经恨过他一次,总不能再让她恨他第二次。
只是这次,他能为她做到的,也只有暂时不把她怎么样这么多了。
两人不欢而散后,他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同样没好,坚持离开了医院。
电话
黎荆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跟夏洛书之间问心无愧,但在面对傅景行的怒火时她还是无法开口辩解。
或许冥冥之中,她也觉得自己昔日和夏洛书之间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属于对傅景行的背叛,所以她才会在被质问时哑口无言。
傅景行真的生气了。
从那天离开医院,他再也没在她面前出现过,两人这一断联,就是两个月。
两个月后,医生复查结束,恭喜她恢复健康可以出院。
黎荆曼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她却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她能去哪?
从她抵达国起,就一直是傅景行在安排着她的衣食住行。
而现在,他生气对她置之不理,她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正坐在病房怅然若失着,保镖敲门。
“太太,先生派了人过来接你。”
黎荆曼闻言抿了下唇,漆黑的瞳孔里掠过一抹复杂,让她把人放了进来。
来者一身西装,身材高大,竟然也是个保镖,他带着支十人的队伍。
黎荆曼一个个看过去,没看到熟悉的面孔,心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太太,先生吩咐我们送你回家。”
保镖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飞机已经等在机场了,请太太跟我们动身。”
黎荆曼没多说什么,沉默着跟他们上了车。
一路无言,抵达私人机场,保镖又要带着她上飞机,黎荆曼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对着保镖开口问。
“傅景行呢?他让你们送我回家,那他自己呢?他不回去吗?”
保镖礼貌答:“我们只做先生吩咐的事,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恕我无法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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