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听出他声音里的痛楚,又是一愣。
“傅景行,你到底怎么了?”
她无措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你受伤了吗?”
傅景行摇头,语气轻描淡写:“老毛病了,胃痛。”
他往沙发上走,走的同时还不忘扯着黎荆曼一起。
“应该是最近饮食不规律造成的,不用担心,叫佣人随便做点东西过来,休息会儿就会好。”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抓着黎荆曼的手微微颤抖,一点力道都没有。
在国的庆功会上,他除了喝酒什么食物都没吃,后续做了那么一个离奇的梦,他整个人都慌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台洲,那还有心情吃东西?
一天一夜没进食,之前又喝了那么多红酒,胃里会不舒服也很正常,傅景行没当回事。
黎荆曼抽出自己的手腕,让他靠坐在沙发上,往他怀里塞了个抱枕。
“我给她们放了一天的假,现在家里只有我,你等下,我去煮碗面给你吃。”
傅景行胃里仍旧很疼,但这并不影响他表情变得古怪而调侃,眼波里带了几分坏坏的味道。
“你下面给我吃?”
黎荆曼一点没察觉到歧义:“嗯,你等着。”
她往厨房走,傅景行不声不响地盯了她背影一阵,勾唇,无奈地笑开。
冰山啊,除了冷,却也至纯至净。
她这么单纯懵懂,倒显得他满脑子胡思乱想像个流氓。
厨房里很多食材,黎荆曼为了简单省事,直接拿了小萝卜和青菜做阳春面。
正等着水烧开,厨房门被人推开,她腰上一紧,男人抱了过来,头轻轻安置在她肩膀,毛茸茸的发丝蹭着她侧脸,带起一阵心痒。
“老婆,我不想离开你,一分一秒都不想。”
他似乎还没从梦境走出,一不见她就心慌。
男人似乎变得格外的黏人?
黎荆曼抿唇,总觉得他反常的有些过了。
想了想,她觉得可能还是夏洛书那件事让傅景行受到了打击。
她任他抱着,低下头去,借着他看不到她表情的便利,轻轻开口。
“傅景行,关于夏洛书的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腰上的手紧了些,她知道男人虽然没接话,但一定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她咬咬唇,垂下眼,遮住眼底心虚:“那天我跟他走在路边,后面突然有一辆车逆行,差点撞到我,他怕我受伤就扯了我一下,我没站稳,和他碰到了一起。
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我们很快就分开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汤,把面条扔进去,又放菜,用这些忙碌的动作来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维持着自然和淡定。
“傅景行,我跟他没关系的。”
身后的男人久久没说话,他沉默的越久,黎荆曼越觉得自己拙劣的谎言已经被戳穿。
就在她略显慌乱的时刻,脸颊忽然一软,是他突然过去亲了她一下,力道不重,更像是安抚。
“好,我相信。”
男人声音低低,宛如叹息。
温馨
“曼曼,我相信你,不是因为你值得相信,而是因为我愿意信你。”
低低地讲出这句话,他把下巴安置在她肩膀,长睫微颤,闭上了眼睛。
黎荆曼是真的不擅长撒谎,每当她说谎话,都会心虚地垂下眼睛不肯与人对视。
他知道她在骗他,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因为至少她还愿意骗他。
黎荆曼动作微微停顿了下,接着深吸口气,利落的把面下锅,煮熟,捞出。
“面煮好了,我们出去吃?”
她轻声跟身后的男人商量。
傅景行配合的放开她,跟她去了餐厅。
即使是吃饭,他也要求黎荆曼在他身边坐着,基本维持着吃一口东西看一眼她的频率。
男人眼神湿漉漉的,像一只受了伤又强忍着的小动物。
……
麦克林和恩格斯得知傅景行已经离开国时都惊呆了。
麦克林一连串的问题:“他就这么走了?这是真信任我们啊,不怕我们赚了钱不分给他?”
恩格斯挑眉:“你忘了景行的老本行是干嘛的?你赚多少钱,最后不还是乖乖交给他?”
麦克林一想,也是。
傅景行是开银行的!
他赚再多的钱,最后也得是存到他手里,别人的银行他也信不过。
他没话了。
也对,那是傅景行,凡事不做好万全的考虑,他怎么可能轻易脱手。
……
台洲,傅家。
可怜的傅宝宝结束了一天的德智体美劳课程,刚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满屋子找妈妈。
“妈妈~我回家啦~”
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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