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为了陪向檬才来的,既然当事人都已经回北城,他也没必要留下来。
拿出手机给自己订了张机票,岑商开始收拾东西。
看到向檬落在床上的粉色睡衣,他叠好后,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黑白灰的主色调里突然掺了抹粉色,突兀,又莫名的和谐。
岑商笑了笑,合上了行李箱
九千米高空上。
岑商昏昏欲睡时,感觉身旁座位上多了个虚影。
他买了两个座位,照理说旁边不应该有人才对,除非是空姐或者是没什么规矩的乘客。
岑商睁了睁眼,发现眼皮颇沉,竟是没有睁开,身体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岑商知道,自己应该是触发了睡眠瘫痪症,俗称鬼压床的病症,可在飞行途中,即便是岑商,也有点晃神。
他暗自握拳,想要尽快结束这种状态,而身旁的虚影却慢慢化出了人形,她用葱白的小手覆在他的手上,而后呵气如兰道:“时间到了,跟我走吧”
什么时间?
要去哪里?
岑商猛然惊醒,差点从座椅上弹跳起来,幸而有安全带绑着。
不自觉的环顾四周,发现飞行状态一切稳定,身边也并没有旁人后,岑商才深吸了两口气。
什么时间?
要去哪里?
他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后,打开了手机。
一发不可收拾
向檬接到岑商的语音电话时,人已经在赶往公寓的路上。
盛总将会面时间改到晚上,地点也设在了一家高级会所,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向檬倒是没所谓,本来也是冲着闹掰的心态来的,地点设在哪里都一样,反而是在公司更影响她发挥。
接到岑商电话时,她有些惊讶,但随即便笑开了。
“这么快就想我了啊。”向檬不大要脸的说:“我们分开还不到五个小时。”
岑商吸了口气回答:“是,想你了,很想你。”
“有多想?
岑商往窗外看了两眼,然后说:“像不断翻涌着的云层,像晕染开的水墨,像初晨的露珠在日光下逐渐蒸发
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好一个‘一发不可收拾’,向檬人没了。
她扒着车窗,一字一句的嘟囔,跟刚刚学会说话的孩童般,僵硬又童真:“真、这、么、想、啊…”
“是,真这么想。”
“那奖励你现在就来见我好不好。”
“求之不得。”岑商捏了捏手机,在向檬逐渐任性的语气中迷失自我,他喜欢向檬,最喜欢她狡黠耍赖的模样。
用当代网友比较流行的话来讲,他这种病症叫做自虐。
但他高兴,管它是不是自虐!
“几点结束,我去接你。”岑商的声音不由轻快了几分,向檬哑然:“你还真打算回来吗?”
“嗯。”岑商回答:“在路上,因为想见你,所以回来了。”
不顾跋山涉水,不畏艰难险阻。
向檬没办法非常文雅的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脑袋里只有一句话,是前世向妈妈经常挂在嘴边骂她的话。
高兴的跟吃了屁一样。
向檬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虽然她并不明白吃屁为什么会觉得高兴。
哼唧着挂了电话,她猛力拍了一下驾驶座的后靠椅。
“岑商今天有点奇怪对吧,他居然说想我。
嘿嘿,他平时可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类型,如今这贴己话不要钱一样的往外说,是不是很奇怪?
不过也怪让人心动的!”
郭丰无视,继续开车。
回到公寓后,向檬兴高采烈的开门,然后被一屋子新鲜的油墨味给熏到窒息。
定眼一看,发现客厅里不知何时塞进了数个大号纸箱,而油墨的味道就是从那些纸箱里传出来的。
向檬走近看了眼寄件人,当场石化。
这他妈居然是她买的杂志,就上次跟岑商一起拍摄内页的那本。
为了给岑商冲排面,她足足定了三千份,只是预售结束她才发现,岑商根本不需要她来冲排面。
顶流的号召力匪夷所思,仅凭两张预告图,杂志就买到了几十万份,令向檬咂舌许久。
后来她便将这事给忘了,没想到杂志会这么快到货。
向檬晕乎着拉郭丰一起干活,尽量将客厅腾出来。
没处放,便拖着郭丰一起将那些杂志放到了厨房。
反正她也不开火:“送你两箱吧。“
搬到最后,向檬十分大气道:我帮你搬到楼下。”
“送我干嘛,让我去卖废纸?”
“当然是让你欣赏我岑哥的风姿,顺便提升一下你自己的品味。”
信你才有鬼,郭丰没好气的说:“我不需要提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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