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地质问林娇,娇娇,你和崔墨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崔墨岩住的是a市最好的别墅,水管怎么可能会破?质量那么差吗?
这么久以来都不结婚,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林娇被她妈吼的愣住,眼眶慢慢红了,她咬着红唇忍着,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
你还瞒着我?
你不是说你们感情很好,崔墨岩会遵守娃娃亲娶你的吗?
林娇一听这话,眼泪终是没有忍住,哗哗哗地往下流。
妈!她拉着刘月的手,哭着很伤心。
妈,你帮帮我吧!
我快要失去岩哥了!
值得,文知年就是我的命!
今年,a城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
街道两旁铺满了枯黄的落叶,崔墨岩踩着油门跑的很快,行过之处,落叶飞扬。
回别墅带上衣服,又顺道去另一个小区把家庭医生接上,崔墨岩驾着车,连夜赶往路屋山。
3个小时的路程,崔墨岩只花了2个多小时就到了。
到达路屋山山脚,崔墨岩打开车门下车,一阵夹着雪霜的刺骨寒风迎面而来。
晚上10点,下雪天并没有阻挡人们玩耍的热情。
古镇还是很热闹,街道灯火通明,吃火锅的、打牌的齐聚一堂,烟火又喧嚣。
崔墨岩带着行李,王医生背着药箱迎着寒风快速走到进山口,敲值班室的门。
工作人员小唐提前得到领导的指示,说有人要连夜上山,让他在这里等着。
是你们要上山吗?小唐打开门问。
崔墨岩点头,是,劳烦了!
小唐将两人迎进来,一人递了一杯热茶。
他冲崔墨岩摇头,崔先生是吧?今晚恐怕是不行了,刚刚山顶打来电话。
因为突然下大雪,设备断电,缆车无法启动了。
你只能等明天。
崔墨岩一惊,心立即沉了下去,我等不了明天,今天必须上去。
王医生站出来,表情也有点焦急,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递给小唐。
朋友在山顶生病了,等着我们的药呢。
小唐把烟接过来,并没有点燃,拇指食指碾了下,表情为难。
不是我不愿意,是缆车真的无法开。
崔墨岩着急地抬手看表,晚上10点,文知年已经烧了4个小时了。
我出钱,请工人立马来检修可以吗?
小唐摇头,解释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现在连断的哪一根电线都不知道。
这么黑灯瞎火的,又下着雪,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检修啊?
你给多少钱都没有用,这脚一滑,掉下山崖可是要没命的。
崔墨岩眉心紧皱,表情焦躁地在狭小的屋内来回踱步。
他拿出手机给文知年打电话,电话依旧是倩倩接的。
你们文老师怎么样了?崔墨岩问。
倩倩拿出刚取出来的体温计,借着灯光看了看,已经烧到39度了。
崔墨岩烦躁地啧了一声,抬手抓了一把额前的碎发。
文知年身体不错,很少生病。
但可能是因为免疫系统没有经常工作的缘故,一旦他生起病来,会比平常人更加严重。
体温也会比常人高很多很多。
不靠药物,很难降下去。
崔墨岩抬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飘着的白雪,脸上全是担忧,让你们帮忙问问其他旅客,问到了吗?
倩倩摇头,让好几个同学挨着挨着敲门问了,都说没有带。
唯一两个带了的,也是文老师会过敏的药,不敢给他吃。
崔墨岩眼眸沉了下去,胸膛上下起伏了下,嗯,麻烦你们再帮我照顾照顾他。
一会儿他的温度会升的更高,叫他起来多喝水。
倩倩笑着摇头,我们其实没有怎么照顾呢,文老师睡的很沉,也没有起来过。
我看看!崔墨岩说完,点开视频通话。
倩倩将镜头对准床上的文知年。
文知年躺在被窝里,可能是因为不舒服吧,他眉心蹙着,头发凌乱,平常白皙的脸颊,此刻泛着病态的潮红。
好看的花瓣唇紧抿在一起,因为高热,又没有喝水,以往滋润的嘴唇,此刻微微干裂,显得狼狈又可怜。
崔墨岩越看越心疼,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就握的很紧,恨不得这病生在自己身上。
王医生在旁边看着文知年的状态,也有点着急,哎呀,文先生这回很严重啊,不会又像上次一样,烧成肺炎吧?
文知年去年在自己公司发过一次烧,温度直接飙升到41≈deg;。
他自己没有引起重视,烧的意识模糊,送进医院住院了一周才痊愈。
也是在那次,崔墨岩才知道,文知年对最常用的退烧药-泰美林,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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