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年焦急地在办公室待了会儿,突然收到前台给他的电话。
老板,有个老爷爷找你。
老爷爷?
可能是学生的家长。
文知年没有多想,转身就下去了。
电梯门一打开,文知年就看到了那位老爷爷。
他高高瘦瘦的样子,满头白发,拄着一根拐杖,看见文知年过来,放松的唇慢慢就抿紧了。
来则不善!
文知年脚步顿了下,抬步走到他身边,冲他微点头,您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声音也清冷如玉。
崔爷爷上上下下打量着文知年,越打量眉头皱的越紧,心中也越疑惑。
青年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皮肤白皙,身高腿长,气质出众,神色也是清清冷冷的样子。
完全不像刘月口中形容的那么那么像个男狐狸精。
崔爷爷开口问:你就是文知年?
文知年嗯了声,请问有什么事?
崔爷爷拄着拐杖,故意挺直腰背看着他,我是崔墨岩的爷爷。
文知年眼眸一颤。
想找你聊聊!
文知年压下心中的震惊,淡淡点头,稍等。
他回办公室穿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拿上手机,下楼走到崔爷爷面前。
去外面吧!文知年说。
公司一楼人来人往的,确实不是一个交流的好地方。
文知年的公司隔壁走几百米就有一家咖啡馆,老板是熟识。
文知年要了个小包间,带着崔爷爷进去,关上了门。
崔爷爷坐在文知年对面,继续打量着他。
不得不承认,文知年确实长的好,怪不得能把墨岩迷的找不到魂。
可惜是个男的。
崔爷爷暗自哼了声。
尽管知道崔爷爷是来找他麻烦的,文知年还是保持好教养,对老人带着该有的礼貌。
他问他,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你喜欢喝什么?崔爷爷问他。
文知年说:我喜欢喝咖啡。
我喜欢喝茶。
文知年明白了,正想点一杯咖啡和一杯茶,又听崔爷爷道。
墨岩也喜欢喝茶。
你看,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
文知年手指缩了下,垂眸,沉默了会儿,点了单。
然后他抬眸看着崔爷爷,开门见山地直接问:请问,您老人家想跟我说什么?
崔爷爷把拐杖放在一边,看了文知年一会儿才说:
我听说你家以前也是a城的豪门,只是后面才破产了。
文知年脸色依旧清冷着,说是。
崔爷爷又道:既然是豪门,想必家教也很不错。
文知年没有搭话。
既然家教这么好,怎么犯了糊涂,做起了别人的小三?
桌面下,文知年的手一下就握紧了。
他微眯着眼,看着崔爷爷,问: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我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服务员把茶和咖啡端了进来。
文知年尽管心里堵着,依旧维持着良好的礼貌,把茶接过来,轻轻放在了崔爷爷面前。
崔爷爷看见这个小细节,对文知年的印象又好转了几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想必你也知道,墨岩和林娇从小就有个娃娃亲。
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定了娃娃亲,那就是一辈子。
他们即使没有领取结婚证,在老家人眼里,那就是一对夫妻。
文知年神色依旧淡淡,可我听说,那个娃娃亲,根本就不做数。
崔爷爷一听着这话,神色一下就激动了起来。
誓言就是誓言,他老人家很忌讳这些,老祖宗是要怪罪的。
谁说的?
他们可是走完了定亲仪式,互相交换过手信的,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
文知年汲了口气,手握的更紧了,什么手信,你说的是那对戒指吗?
崔爷爷笑了声,那对戒指,是两个小年轻后来买来戴着玩的,一人一只。
文知年听见这话,心已经沉了一半。
崔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古旧的盒子,当着文知年的面打开。
里面是两根颜色还很鲜红的红绳。
崔爷爷拿起来,跟文知年说:在我们老家,定娃娃亲就要互相送红绳。
这红绳里面,编有两人的头发。
你可以拿去看看。
文知年紧抿着唇,盯着崔爷爷手里的红绳,没有伸手接。
文知年眼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红绳里面的头发,跟崔墨岩的头发粗细一样。
他经常用手抓他的头发,怎么会不知道它长什么样?
他看着,看着,喉咙突然就堵了起来。
不用了!谢谢!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复清冷,而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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