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倒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她不怎么有兴趣。
温桃蹊拿手去捏大腿,一递一下的:“那就是了。既是自家的生意,就更不会得罪财神爷了不是?二哥出手一向阔,那掌柜的是有眼力的,不然也不会一见了我们,就亲自来招呼,他能叫我二哥自己去喂马啊?”
“说不得你二哥自己喜欢……”
她有些急了,在脚踏上跺了一下:“姐姐是聪明人,这会儿怎么这样犯糊涂,我像同你说不清似的。”
林蘅叹着气踱步过去,在她肩头轻拍两下,转而把手落在了她头顶:“我不是犯糊涂,你不就是想说,你二哥是借故敷衍,所以才更说明他有事儿瞒你?只是桃蹊,他是你哥哥,他做事有他自己的章程,也总有他自己的盘算,既不叫你知道,那必是有不让你知道的原因的,你在这儿发愁,有什么用呢?方才你还想跟上去,要不是我拦着,你只怕缠着你二哥,不会叫他一个人去吧?”
心思被说中了,温桃蹊眼角一垂:“我就是放不下心嘛。”
“你二哥这么大的人了,又是在外闯荡过的人,你不放心什么?”林蘅拧眉,“你倒不怕自己跟上去给他添乱,还要他分心来看顾你啊?”
温桃蹊一怔:“我自是不会……”
“你不会添乱裹乱,是个最懂事明理的姑娘,是吧?”林蘅收回手来,沉声叫她,见她抬眼看来,才又与她说下去,“叫你出来散心,为的不就是不让你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吗?这出了歙州城,不为陆掌柜烦心了,可一转脸,又要操心这些,你总有操不完的心,那何必要出来?你呢,就听我的,老老实实,该吃吃,该睡睡,不该你管的,你连想都别去想,就游山玩水的,成不成?”
被发现了
官道旁总有零零散散的人户,这些人家大多富庶,不至于到良田百亩的地步,同温家陆家那样世代经商的高门自然比不起,但日子总不能说清贫。
这些人户实则聪明。
驿站内客房总是有定数的,他们便把家户安在驿站周围,不远不近,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招呼了客人住在家里,但若有往来行旅没地方住,也能瞧见他们这些人家小小的院子,来借宿,这借宿嘛,就总要给些银子,多少是个意思。
是以他们选择了远离县镇,把家安置在这官道附近。
反正驿站周围也有铺面,日常吃的用的,大多也都买得到,若有些买不到的,他们这些人户也多有牛车,套了车到临近的县镇去,一回能买上个把月的,有些人家里甚至牛车多,一回套了车去,能买上大半年的东西,拉回家来放着。
胡盈袖看着四周的环境,满脸的嫌弃。
身后丫头悄悄地扯她衣角,她扭头去看,丫头冲她摇了摇头,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她顺势看过去,发现表哥脸色确实不大好看。
于是她收敛起来:“那我先去歇着了。”
她又同主人家见了个平礼,听人家笑着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她就领了丫头出门去。
这家小院儿是前后两进的,听主人的意思,当初置办起宅子,就是想着要招呼往来行旅,所以第一进的院子就留给客人住,自己一家五口人住到第二进去。
她从那小小的所谓正堂出来,拍了拍手,又回头去看身后的屋子,撇着嘴往东厢房去了。
果然不多时,叩门声响起,胡盈袖抱着胳膊缩坐在一把都已经有些掉漆的官帽椅上,朝着丫头努努嘴,叫她去开门。
陆景明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与丫头摆了摆手,丫头会意,退到了门外去,又捎带手的把门给虚掩上,站在门口守着。
胡盈袖连身都没起,脸上写满了不悦,让也不让一下。
陆景明摇着头跨进去三两步,自己拉了个凳子,在她正对面儿坐下来:“那驿站没有客房了,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是没有上房了——”胡盈袖嗤一声,“表哥,你真拿我当傻子糊弄呢?我是不明白,好好的驿站不去住,住在这儿算什么?”
“原本出门在外,就不像是在家里那么舒坦的,我就是领你去了驿站,不也一样吗?没有上房,随便挑了房间给你,还未必有这儿住的舒服呢。”
陆景明四下环顾了一圈儿:“同家里差的远,但床铺褥子干干净净的,该有的布局摆设也都有,你刚才当着主家的面儿,就一脸的不高兴,头发丝儿都透着嫌弃,这是谁教你的?平日里你胡闹任性也就罢了,可出门在外,连尊重别人都不会了吗?你是高门出身的女孩儿,那也不该自觉高人一等,这样目中无人的,成什么体统?”
胡盈袖叫他训的一愣一愣的,末了了一抬手:“打住——现在是你在亏待我,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教训我的?我爹娘和我哥哥都没这么骂过我!”
“就是因为他们平素骄惯着你,你如今才这样子。”陆景明背了手在身后,“换位思考,易地而处,你要是这主家,瞧见客人这幅脸色,心里舒坦不?偏偏还是主顾,收了银子的,还不能说什么。你要同我掰扯是吧?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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