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了山贼,但良知让哥俩一直都知道他们走的这条路不对,但西阳山不但劫富而且济贫,这又让他们不停地自我麻痹:这条路似乎也没有错得太离谱。
哥俩就这样时常陷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难于自拔。
有一次,张大哥带人劫了一个商队,跟随商队一起走的还有个绝色的女子,张大哥他们按惯例,只留下了钱财,没有动那女子,将人和车马全部放走了。
没想到,那商队没走多远,就被另一个山寨的人又抢了,还把那绝色女子劫上了山,还是在西阳山的地界上劫走的。
那劫人的山寨叫东阳山,在西阳山的旁边,两个山寨都有自己的地盘,向来不会越界行事,所以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这次,东阳山越界行事不说,还坏了江湖上约定俗成的“不抢二道”的规矩,更可气的是还劫了色。
东阳山虽然没有劫富济贫的规矩,但平日里也都是只劫财不劫色的。
被东阳山欺负到头上,西阳山当然不会忍下这口气,当家的当即便派了张屠户的大哥去处理。
张大哥带着人偷袭了东阳山,成功将那绝色女子抢回了西阳山。
在大当家的指派下,张大哥又带着几个人,护送着那女子和她的随从上路。
张大哥他们将人送到了希望镇的郊外,就准备返回西阳山了。
进了希望镇就安全了,东阳山的人绝对不敢到镇子里抢人的,过了希望镇就不是西阳山和东阳山的地盘了。
张大哥他们跟女子告了别,意气风发地准备离开时,却发现已经被官兵包围了,他们中了埋伏。
伏击他们的不只有官兵,还有东阳山的人,张屠户亲眼看见,东阳山的二当家出现在官兵队伍里。
经过激战,西阳山的人寡不敌众,一个个陆续倒下,张大哥也受了重伤,危急关头,他拼死掩护着张屠户和那绝色女子冲出了埋伏圈。
张屠户带着那女子和她的随从活着逃了出来,张大哥却再也没有回来。
张大哥临别时郑重地嘱咐张屠户:“做山贼不可能洁身自好,这次要能活着出去,你还是下山做个正经人家吧。”
提它干啥
张大哥不知道的是,张屠户突围后,就是想回西阳山继续做山贼,也不能够了。
西阳山被官兵清剿了,大当家当场被杀,其他人也被烧杀一空。
张屠户无处可去,可还得护着那绝色女子。
为安全起见,他不敢让那女子与随从单独离开,更不敢将那女子送到官府,送去官府相当于将她又送到东阳山匪窝里。
张屠户只能带着她们暂时躲藏起来,打算等风声过了,再护送她们回家。
因为那女子的绝世容颜太有辨识度了,张屠户他们几次都差点落进东阳山贼的手里,张屠户不敢再带她们在有人的地方出现。
后来张屠户在山里找了个山洞住下来,才安宁了几日。
有一天,张屠户出去找吃的,回来刚走进山洞,便听到那女随从撕心裂肺的哭声,张屠户心里一惊,以为又被东阳山的人发现了踪迹,忙跑进山洞。
山洞里并没有山贼,也没有外敌,只看见那女随从抱着绝色女子在哭。
那绝色女子已经没了气息,她是趁张屠户外出之际,将女随从支出去,自己吞金自杀了。
女随从拿着绝色女子的遗书泣不成声,“主子她是不想再连累咱们,有她在,咱们迟早会被东阳山的匪徒抓住的。”
“主子说,就算躲过了山贼土匪,她也免不了被人卖来送去的命运,她厌倦了,她要永远地留在这里,清清白白地去地下见她的父母。”
遵从那绝色女子的遗愿,张屠户和女随从将她埋在山洞外的那棵桃树下。
张屠户悲愤难当,他大哥拼了性命,终究没有救下那绝色女子的命,虽然她没有死在山贼或官兵手里,却也没能活着。
那绝色女子去了,张屠户却还没时间放松。
那女随从没有护住主子心里愧疚,也要自杀去陪着主子,被张屠户救了下来。
怕她再出意外,张屠户一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照顾她。
那女随从感动于张屠户的呵护,终于想通了,不再走绝路。
没有护好主子,女随从自然也回不了主家,便跟张屠户一起到了远些的镇子去讨生活。
张屠户在一家肉铺找到份活计,给人当伙计维持两人生计。
两个无家可归的人同病相怜,慢慢产生了感情,后来便在当地三媒六证地做了夫妻。
等西阳山的事风平浪静了,张屠户便带着媳妇回到坡底村,买了房子置了地,闲暇时还做起了屠户的营生。
山子听张屠户讲完,怒火冲天,手在身前的石头上拍得啪啪响,“原来是东阳山的二当家搞的鬼,要知道是他,当年我非亲手灭了那个王八羔子。”
山子喘了口气,道:“不过,后来听说他去镇上逛窑子,被人给打死了,活该,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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