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紧靠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扶着床榻,一只手轻轻地搭放在她的肩上。费不了多大劲,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可以把她按倒床垫上,把她压在他的身下。他年龄不大,但是身材强壮、高大,可以很轻易地占有她,而她又是那么迫切地需要他。
她重重地躺倒在床垫上,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地想要他。她眼里含着泪水,又一次说道:“只是一个吻。”
她闭上眼,感到他的双手滑过她的长发,把她的脸扳向他,他呼出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太阳穴。他的眉毛,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着她的眉毛,他的舌头吻着她的睫毛,小心地舔着她眼角的泪水。
她的嘴唇张开着,等待着,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头和牙齿。当她感到他的嘴移向了她的耳朵,她全身禁不住地动起来,一不可抑制的情欲升腾着,升腾着。
她的双乳在浴袍下不安地耸动着,奶头坚挺硬实。当他的舌尖吻住她的耳垂时,她几乎尖叫起来。
他的嘴唇温柔地轻轻地吻着她。如此的轻柔,她感到太轻柔了。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滑动着,顺着她的脸颊、下巴,就是避开她的嘴巴。她的神经高度亢奋,她的双唇被一极度的焦渴灼烧着。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折磨,这等待已是一无言的疼痛。
韩冰呻吟着,嘴唇干枯焦燥。她感到他的嘴正对着她的嘴,好像低语着什么,他的舌头舔舐着她干裂的嘴唇,湿润着她的双唇,并用牙齿轻轻地在她的双唇上摩擦着。
她伸出舌头去搜寻他的舌头,去感触他湿热的舌头,然而他却抽走了。秦羽闭着眼睛,他知道,只要他一睁开眼睛,碰上冰姐的眼神,那将点燃他体内将到来的爆炸。
他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地,他知道,他稍稍动一下,他的神经将不受控制,他的体内将会涌起那阵还不该到来的浪潮。
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韩冰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嘴唇滑退着他的嘴唇,她的嘴里发出了充满极度失望的叹息声。
假如她开口说话,哪怕说一个字,事情将变得会是另一个样子。他会狠狠地把她压倒到床上,会迅速地宽衣解带跟她共度这静谧的美妙时刻。
但是她却一言不发,坐着不动,头低着,眉头紧馁,陷入在沉思中。当她抬起头时,泪水在眼眶里闪亮。“我不知怎会变得如此无耻,秦羽!”她轻声说。他摇摇头,但她似乎理解错了,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消除了她的怨气。
“冰姐,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让你身败名裂的。”秦羽说,韩冰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抽泣着。他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
“这个时候,就如同站在悬崖峭壁上。”他轻轻他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冰姐,我不敢想象,假如再往前挪动一步,我们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什么”她吃惊地问,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韩冰的胳膊软了,她的身体像浸泡久了的残墙断壁一样轰然倒塌。秦羽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很深的绝望。
这绝望的目光中透出的怨恨能够打动所有的男人,跟随它朝前迈上一步,落进万丈深渊或是攀上飘忽的云彩,一切都无法斟酌。秦羽很茫然。他似乎她的情感驱动,将一只手臂轻轻地放到她的身体上。
韩冰没有动,闭上眼睛,去感受它的分量。整个房间顿时静谧无声,连那灯光似乎也暗淡了许多。秦羽又向韩冰近前挪动一下,然后将头轻轻放进她的肩窝。韩冰垂下自己的手臂,将他搂进怀里。
她依旧紧闭双目,可是泪水还是涌了出来。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包括他们的呼吸。秦羽扬起手,触碰了一下她脸颊上的泪水,他无法看透这到底是怎样的感怀。他离开了韩冰姐的怀抱。韩冰姐又将双手举过头顶,仿佛在和生活打个招呼。这一切宛如时间一样不留痕迹。他们安静地躺着,倾听着黑夜的声音,倾听着自己的内心,无法入睡。
秦羽的退缩,回避,而更像是把她晾了起来,韩冰像是被甩到了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她不得不坐起来,披上一件衣服,黑暗中盯着家具隐约的轮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怨恨地喝下了杯里最后一些酒,又去倒了一杯。
韩冰的头有些疼,精神涣散头绪杂乱如麻根本无可能集中了,她感到倦怠,想打瞌睡。情欲得不到满足,没有足够的咖啡,她胡思乱想着,她为何要使自己卷入进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欲中去的?她左右寻思着。她大汗淋漓,一副痛苦神情。就像是经受着欲火的折磨一般。
秦羽已沉睡了过去,她用手指轻轻掠过弟弟的脸颊,她想要他向她说出一切,也许是罪恶的一切,然后她就会又一次像从前那样,像傻瓜那样从心底从灵魂的最深处诞生理解:他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她能理解,因为她多么爱他啊!
韩冰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连同自己的骄傲和自尊都被人抓进手掌无情地捏碎了。她感到致命的窒息。她全身因为气愤而发冷,觉得很沮丧,而且挫败。她所有的用心都白费了。韩冰把头往后一靠靠到了枕头上睡着。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夜的酣睡,让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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