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丁嘉文显然是想再为边亭说两句话,但最终没有说下去。
计划部署完毕,聚在房间里的人散去,齐连山看着丁嘉文离去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靳以宁的心思,丁嘉文不理解,齐连山可是摸得门清。
他哪里是在防着边亭,分明是为了保护他,生生在四海集团这样的大染缸里,给他划出了一座乌托邦。
◇ 别追了
蒋晟书房门前有一棵黑松,树高两米六,冠幅四米三,说是蒋天赐特地从日本给岳父弄回来的,价值七位数。
丁嘉文就蹲在这棵比他的命还值钱的天价松树后面,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的情况,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在靳以宁的授意下,弹头齐连山一行人被分为了四组,二十四小时轮流在蒋晟的书房外盯梢。
今晚下半夜由丁嘉文这组负责,和他一起的还有泰国仔等六个人。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谁想今夜是个多云的天气,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一次面也没露。丁嘉文几人已经在黑暗中埋伏了快三个小时,连一只路过的小猫都没逮到。
“嘉文哥,嘉文哥。”
终于,泰国仔忍不住了,一脸难受地戳了戳丁嘉文的后背,压低嗓子说,“我想撇屎。”
“就你事多。”丁嘉文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同样小声地交待,“快去快回。”
谁知,泰国仔刚直起身,一道人影从墙角一闪而过,动作快得像晃动的树影。
来了,丁嘉文管不了泰国仔那喷薄的屎意,一把将他按了下来。
墙边确实有人,一眨眼的功夫,这道黑影就贴着封火墙,进到了院子里。只可惜四下光线太暗,丁嘉文辨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看出来人是个男的,身材匀称,身量很高。
丁嘉文弓起后背,往前迈出一步,同时朝身后几人比了个“准备”手势。只要此人踏进书房,他们就一拥而上把他堵在房间里,来个瓮中捉鳖。
然而变数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就在丁嘉文觉得这次十拿九稳的时候,那道移动的人影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在短暂的停顿后,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仿佛是察觉到了丁嘉文等人的存在。
“丢!”丁嘉文第一个从树影里跳了出来,一声暴喝,“给我追上去!”
随着丁嘉文的一声令下,黑暗里蹿出了五名男子,追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撵了上去。对方孤身一人,而自己这边有六个人手,怎么看赢面要更大一些。
但让丁嘉文没料到的是,这个人的速度不但快得像只兔子,而且非常了解主宅的布局,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居然可以避开监控,利用花园里的地形,没费多少功夫就把人甩掉了大半。
最后勉强跟上来的,只有一个丁嘉文。
“给我站住!”丁嘉文死咬着那道人影不放,喘得像个大风箱,他明白自己坚持不了太久,再这么下去,就要让人跑了。
情况紧急,丁嘉文顾不上太多,抽出腰间的弹簧刀,又操起路旁的一只小盆景,朝对方砸了过去。
为了躲避从背后砸上来的花盆,那人果然放缓了速度,丁嘉文趁机用尽全力冲上前去,一刀捅向他的后背。
一声巨响,盆景碎裂,压抑的闷哼也在黑暗中响起,尽管声音很轻,丁嘉文还是听见了。
这一刀扎得很深,丁嘉文刚把刀拔出来,温热的血液就溅湿了他的手背。
“别想跑!”丁嘉文抓住时机,又挥出一刀。
这刀意料之外地落了个空,这人果真是个硬茬子,后背被人划出了那么长那么深的一道刀口,居然还能强忍着剧痛回过身来,冲着丁嘉文的腹部,就是一脚飞踢。
月亮不解风情,在这个时候,不慌不忙地从云层里转了出来,清晖瞬间洒满大地。月光下,丁嘉文被这一脚踢飞,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树干上。
“哗啦”,树叶簌簌落下,对方这一脚可没留情,丁嘉文腹部传来剧痛,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扶着肚子挣扎了几次才站起身,而那个人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漫天飞舞的落叶中,丁嘉文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盯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不知是因为疼还是任务失败的沮丧,他的双脚像是被钉进石板里一样,迟迟没有再动弹一下。
就在这时,泰国仔带着增援赶到,他们见丁嘉文面色苍白地站在月光下,立刻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嘉文哥,怎么样。”
“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那个瘪三呢?”
“跑了。”丁嘉文将弹簧刀收进袖子里,将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踩住地上的血迹,“别追了。”
“你那边有发现吗?”
“没有。”
“我这边搜过了,也没有。”
“好,继续往前找!”
又是一群面相凶恶的男子进入了港城的闹市区,据说今晚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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