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们关系不大好。”靳以宁看向阿乐,“这件事,就没必要让他知道了,可以吗?”
阿乐脑袋点得像捣蒜,默默闭了嘴。靳以宁这话说得客气,看似有商有量,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
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靳以宁不再耽搁,把该交待的话交待完,就和阿乐说了再见。
他往前刚走出几步,阿乐忽然又在背后喊住了他,“靳总。”
“我觉得不对。”阿乐转身面向靳以宁,一脸认真地说道,“边哥是我最敬重的人,我看得出来,您在边哥心里是很重要的,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靳以宁顿感无力,边亭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小二百五,简直单纯得可怕,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四海集团混到现在的。
阿乐这话说得唐突,靳以宁也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如果他知道你在背后多嘴,肯定又要发作你了。”
他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走吧,回去吧。”
阿乐呆愣在原地,直到靳以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转角,他才松下一口气。
其实刚才那句不过脑的话脱口而出时,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这么缺心眼,和靳以宁说这些。
然而他还没倒霉到底,更糟糕的还在后面等着他,阿乐刚转过身,就看见边亭抱臂站在拐角处,不知来了多久。
“边…哥。”阿乐的心里一阵发慌,磕磕巴巴地说道,“您怎么出来了?”
刚才自己和靳以宁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吗?阿乐不确定。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边亭朝靳以宁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又开玩笑似的,皮笑肉不笑地补上一句,“不会在合伙密谋,瞒着我做了什么吧?”
阿乐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反而像是在明知故问。
他立刻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进去吧。”
幸好边亭没有深究,他收回目光,放下手臂,先一步转身走向包厢,只给阿乐留下一个背影。
【作者有话说】
应酬就要喝酒,喝酒就会喝醉,醉了就要发酒疯。
◇ 是靳以宁啊
关于在应酬时如何躲酒,又能宾主尽欢,靳以宁颇有心得,经验丰富得足够出一本职场实用工具书。
但这天晚上在铂钻,他格外好说话,无论是谁举杯相邀,他都一一应承。
结果就是所有客人都醉了,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靳总,靳总,你听我说。”
人喝醉了酒就喜欢说车轱辘话,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出门后,又折返回来,扒着靳以宁,把颠来倒去说了一晚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你回来了,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一切都听您的…”
靳以宁醉意并不上脸,非但没有失态,反而展示出了十足的耐心,认真听他把话说完,温声说了几句应景好听的话,然后吩咐手底下的人,好生把人送到家。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靳以宁才离开包厢,巧的是,门外热闹得很,边亭那一帮人也正好散场。
想必今晚他们的战况也很激烈,从对面门里出来的人,各个走路打摆,没有一个可以把路走成直线。
一眼扫去,靳以宁看见了好几张熟脸,边亭身边最亲近的手下勾肩搭背,三三俩俩往外走,不过没有看见他本人的踪影。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酒酣耳热,醉意上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靳以宁没打算多事,恰好在这个时候,暴森摇摇晃晃地迎面走来,看见靳以宁,刚张嘴要打招呼,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在靳以宁面前跌了个狗吃屎。
靳以宁伸手将人扶住。
“靳…靳总,您也在啊。”暴森摇头晃脑,艰难地站起身,大着舌头问:“您、您是来找边哥的吗?”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靳以宁顺势问道,“他人呢?”
暴森扭头看了眼身后,“边哥,边哥就在这里,咦,怎么不见了…”没找着人,暴森也不在意,他竖起大拇住,傻傻笑道,“他今天好厉害,大b他们想灌他来着,没想到他一个人喝了快两瓶洋酒,把所有人都喝趴了,不愧是我边哥,嘿嘿…”
暴森滔滔不绝地炫耀着边亭的“战绩”,靳以宁的唇角一下子就拉耸了下来。
一人喝两瓶洋酒,简直就是胡来。
但念头一转,这口气马上又泄了,以他和边亭如今的关系,就算他把自己喝进医院洗胃,他都无权置喙。
“靳总,要我去请边哥么?”暴森这个没眼力劲儿的傻孩子,还在一个劲地追问。
“不用,我走了。”靳以宁懒得搭理这群醉鬼,绕过暴森,带着人进了电梯。
电梯到达一楼,门朝两边打开,貌美如花的迎宾站成两排,脆生生地喊道,“欢迎下次光临。”
同电梯的几个小伙子似乎忍受到了极限,火烧屁股似地冲了出去,抱着垃圾桶哇哇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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