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有些困惑,问:“为什么是你交给我?”
因为现在的你不合逻辑的一切,都是由于发情期,又或者根本没把我当成路款冬,他心想。
路款冬彻底躺倒,连带着余迢一起,捧着他的侧脸,“可以接受我的标记吗。”
“你把我当成药就好,行吗。”
“医生说不标记你会有危险,”路款冬料到了余迢的犹豫是什么,“可不可以……能有一瞬间,也别把我当成任安晗。”
余迢没说话,紧接着路款冬的腺体落下两道痕。他的牙印很浅,淡淡的。
“好舒服……”余迢闻了闻,“你的信息素好好闻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你不可以标记我,不可以看着我,我不可以背叛。”
“不要和我挨得太近。”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啊……”
余迢神志不清,不知道在和谁说,路款冬大概能听懂,那几句道歉是说给任安晗的。
其他的否决全是对自己。
余迢又咳嗽起来,路款冬咽下一口酸涩,在想是不是屋内温度太低了,怎么突然咳嗽。拍了拍他的背问:“头晕不晕。”
没有回音,路款冬能感受到在趴在他身上的余迢越来越重,这是要昏睡过去的表现。
捏了下他的指尖,路款冬让他保持清醒,说:“看着我,别睡。”
余迢半睁开眼,不算温暖的天气,两人额头都留下汗。
“我是谁啊。”路款冬平静地问。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覆在他身上,偶尔侧脸蹭到他的耳垂,偶尔又去聆听他胸膛的心跳,两颗心脏不断接近,隔着皮肤隔层怦怦跳。
“我好痛,”余迢有点忍不了了,“该怎么办呢,标记吧……”
路款冬搭在他腰上的手指蜷缩起来,喉结上下一滚,他有些忐忑地问:“标记吗。”
“嗯……”
“那我是谁?”路款冬苦笑了下,似乎是不想给余迢压力,但心里又有那么一丝不甘,所以说出来的话有种伪装的轻松,“看看有没有把我当别人。”
“和安晗很像的人,”余迢眼睫被沾湿,张合眨了眨。
“我是路款冬,”路款冬又说了一遍,头一次觉得信息素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让人失去理智,可似乎除了任安晗,路款冬没有任何接近余迢的机会了,“如果把我当成任安晗,可以让你留下来吗。”
“我现在还可以当个替代品吗。”
余迢不知道听没听清,眼睫被沾湿,张合眨了眨,像覆了层月光的夜晚湖水。
“什么替代品……?”余迢这样问,路款冬彻底心灰意冷,这说明余迢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谁。
想要一点点打开他的心,路款冬却觉得是自己心脏被一层层剥开,他说:“没什么。”
“把我当成任安晗吧,”两个人相互贴着,路款冬重重呼吸了一口气,“我要标记了,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实在不想卡这今天本来想发两章但审核太严了=_=,连这章都是修改过的唉:-(
◇ 完全标记
56路款冬另一只手拖着余迢的后肩,将人放在靠背。
冷冽月光被窗户切割,透进来照到地面,树枝倒影宛若夜空的脉搏,风一吹,它就跳动。
两个人都烫的要命,路款冬的易感期好似还是因为余迢的信息素被迫出现,但事实上在来之前他就打了两针强效抑制剂。
一来是因为之前误打的段氏抑制剂造成他的信息素紊乱,只能靠这个缓解;二来,他不想给余迢产生自己是来逼迫他的误会。
但造化弄人,从前他想瞒瞒不过,现在不想这样做了,老天又偏偏想看他笑话。
余迢的腺体上还留在注射信息素的针孔,路款冬温柔地抚过,问了句痛吗。
这点痛对于发青期带来的痛根本不算什么,余迢揽过他的肩,看上去十分急促,结婚之后路款冬看过很多次这样的余迢,没有一次出于本心。
“信息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身为alpha的路款冬,在社会方方面面都受到优待,身体素质、体能压制都处于优级,他现在却这样说。
ao是生物群体里最容易相互吸引,相爱相恋的两个性别,路款冬终于如愿以偿了,之前那么多的铺垫,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是眼泪还是汗水抹湿了两人的脸颊,路款冬不知道,他最讨厌哭了,更讨厌看别人哭。
但他此刻帮余迢擦去痕迹,心想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做着依附本能,却违背本心的事,所以眼泪替他表达。
他的月要真细,月复部如果没有某个填充物,是塌陷下去的。
手搭上去都能摸到肋骨的形状,所以这些天有好好吃饭吗。
不对,余迢以前也瘦,只是那张脸上还有点肉,显得年轻又可爱,看着就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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