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
田家。
叶秀荷瞧了瞧收拾好的堂屋,又侧耳听了听里屋自家男人的动静。她再瞟了眼天色,与她闺女一样,心飞了。
叶秀英不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何况之后一直是叶秀荷掌勺,关键是她这人还非常实诚,忙完了还非得跟着收拾不可。
见状,叶秀英就让她先回去照顾孩子。不然的话,这位非得等里屋两桌吃完,再收拾好残局不可。
“秀英姐,那我真走了埃”叶秀荷确实累得不轻,田家就瞿老太会烧几道拿得出手的菜肴,她不动手都不行。
往常有酒席什么的,总有女眷给她搭把手。可瞅瞅不管是赵老太太,还是瞿老太,年纪都一大把了。
“回去吧。”叶秀英推着她出了门,见她还没走几步就开始加快脚步急匆匆地离开,顿时哑然失笑。
要说自从她进入马六屯,对谁的印象最深,无疑是叶秀荷。刚开始,她是对叶秀荷的容貌较为惊讶。
毕竟资料与真面对本人时有差异,但再一对比关有寿那一张脸之后,她心里的这点惊讶也就没了。
倒是越相处,她越喜欢叶秀荷的性格与为人处世的态度。凡事不争不抢,也不道人是非,一心扑在家庭。
这样的女同志在大城市里或许不怎么显眼,但在这屯子里,她就如一股清流,总能让人见了心生好感。
西屋炕上重新铺好了靛蓝粗布单子,两床叠好的大红花底儿带着大绿的大花被子和枕头紧挨着炕梢儿。
对着炕的墙面摆着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个暖瓶,边上托盘里一个白瓷的茶壶和成套的白瓷杯子。
瞿老太坐在一把带着靠背的木椅子,正反手捶着自己的背。见女儿回房,她笑道,“走啦?还没回礼。”
叶秀英朝她娘微微摇头,“等会儿让她男人带回去也是一样。”再不行的话,交给关家一对孩子也好。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叶秀荷也就是这一点不善于与人打交道,更别说应酬,让她觉得有所欠缺。
“以后你可以当多了个亲妹妹来往。我的眼光不错,那孩子为人实在,不是那些心思歪歪扭扭的。”
叶秀英无声地笑了笑,坐到炕沿伸手捶着她娘的背。以后?以后很难说,她也不知能在这待多久。
“等将来形势好了要是能回去,我打算带他们一家子回城。这结了干亲,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懂妈的意思吧?”
“好,都由你决定。”叶秀英倒不在乎多了一位妹妹将来分父母财产,问题是关家哪是她妈说了算。
“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瞿老太笑而不语。有些话可不能明说,她倒真不嫌有朝一日小丫头出身低微,怕只怕关家小子早已另有打算。
如今自己两家结了干亲也好。不管是当大人的,还是将来孩子之间的心思,早早都断了念想。
叶秀英可不知她老妈已经想了这么远,还以为自己夫妻俩人的任务被她妈给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之处。
她一边捶着瞿老太的肩膀,一边细细回醒一遍。沉吟片刻之后,叶秀英确定是万无一失,不由地摇了摇头。
当然,此时此刻也容不得她现在好奇问出口到底可惜什么,外面就开始响起客人散场的动静。
喝高了的人都有何状态呢?有嚎啕大哭的,有呵呵傻笑的,有发疯撒泼的,更有当场挺尸的。 总之一样米养百样人,喝了同坛酒的人也是千奇百怪的,什么表现都有。就如叶平远叶老爷子。
平时都不怎么爱开口的他就拉着赵老爷子他们几人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你们走啥走啥,还没完呢。”
关有寿实在忍的辛苦,强忍着笑意,他可不敢再等老爷子们先行一步,伸手扯了扯马振中他们几个。
走啊!
一出堂屋,西北风一刮,什么酒意都被寒风激得清醒无比。关有寿拉扯着衣领立起来遮挡着脖子。
单手插在口袋里,与马振中肩并肩着迈着大步子往前行。一时的,他倒是豪情万丈地想高歌一曲。
与大家一分开,关有寿进了自家院子之后,他也真的一边往正房走去,一边哼起了地方小调。
西外间的热炕上,叶秀荷跟仨孩子齐齐上阵,有说有笑的,正其乐融融的你擀皮儿,我包饺子。
“爹爹回来了~”
“哟~还哼上曲儿了,你爹现在心情很好。”叶秀荷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田大娘咋问你有没有去参加文艺汇演?”
关平安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呢。她说大年三十儿就有活动,可我没听我们校长和老师说起埃”
“不是你故意不去?”
“哪呀,我就是不想去也会先跟你和我爹说一声埃不信你问我哥他们俩,你们也没听说吧?”
关天佑立即瞟了眼齐景年,“确实。我没听老师提起过。”他真没撒谎儿。校长是校长,张老师是张老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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