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愁啥?
此刻,不用关平安“拱手求饶”,自然还有梅大义护着她,还有关天佑诊脉完毕赶紧岔开话题。
批评!
必须要批评!
说了多少次不能抽烟,绝对不能抽烟!您老没听不说,居然还搞成睡眠严重不足,尽折腾身子骨是吧?
论起哄,关平安是绝对不会放弃“落井下石”。谁让你要求我每周最少一封信,可回信却老不定时呢。
显然,这一点,梅老就理亏。
一老一小打起嘴仗,渐渐地就没大没校
关有寿从主治医生那儿回来,就听到病房传出欢声笑语。
——得,还是赶紧收拾走人,这又不是产房,还能这么乐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误闯了病房。
“爹爹,咋说?”
“静养。”
关平安心里的半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就说嘛,她梅爷爷一直用养身丸,脉搏可是相当有张力的。
“现在安心了吧?”
关平安表示现在她不想跟这不可爱的老子搭腔。你说你找什么借口不好,非要以晦气地生病为由?
一行人再倒趟回四合院时,天已黑,街头路灯亮着又是一景。可要找关平安说,这大地方还真比不上马六屯。
当然,此马六屯代表的是她家。她家那院子住的多舒坦啊,最起码在冬季,这儿就压根无法相比。
冷还是其次,关键是冲澡和如厕真方便。知道啥叫澡堂子不?打死她都不敢进去,贴给她金子都不去。
如厕呢?家家户户倒是有恭桶的。可拉大的,在屋里可不得熏晕倒?公共厕所倒是有,可在胡同外头。
真要命儿了。
更要命的是,关平安偷偷核计一下储藏的煤球量,完了,照一间屋一个炉子计算都不用等过年,得了。
——全冻成冰棍儿。
爹爹,你闺女咋能忍得住不进小葫芦?如厕就实在不行。真的,咱能不能找个借口蒙混过关?
比如,你闺女我从来只吃不拉的!
关平安暗暗叫苦,可又不敢吱一声,更别说皱眉头。没瞅今儿个把她俩爷爷给高兴的,喝酒了。
是呢,就她梅爷爷家的条件,能让她一人一间屋还有半间书房。此等人家,整个皇城根儿就少之又少。
人活世上岂能件件如意?过了冬天就好了,习惯了,就好了。人这辈子何曾又不是学着一次次的妥协。
“妹,在干啥?”
关平安抬起右手转了转笔,“瞅瞅都差了啥,该添的都给添上。爹爹和爷爷们还在北屋唠嗑呢?”
关天佑瞟了眼瓦数明显比卧室更大的灯光,连连点头,“爹他心情非常好,娘有薛婶儿陪着也很高兴。”
她爹确实非常开心,她还真没见过她爹这当弟子的在先生前面居然也会耍赖,居然也会偶尔很孩子气。
她娘?那是人家齐老太太善解人意,薛婶儿好心过来一趟陪她娘和张婶儿沟通感情,好尽快熟悉周围环境。
如此一想,关平安又觉得待在这儿,可比马六屯好多了。“明晚明月嫂子他们过来会更热闹。只怕往后来往的人多了,梅爷爷又嫌不清静。” “你也想搬走?”
关平安被天佑突然冲到自己耳边的动静惊得差点出手,但这语气却也说中了她的小心思,可来都来了,还走得了?
没听饭桌上,梅爷爷就说想住这儿还是大院随她挑?兄妹俩人相视一眼,关天佑了然地摊了摊双手。
他也同样无计可施。涉及到他老子当年许下的承诺,除非梅爷爷不让他爹养老,亲自赶他家走。
可不管从什么方面考虑,只怕这个愿望很难实现。起码短期几年内,梅爷爷为了安全起见,就不可能会让他家搬出去祝
“提了户口没有?”
“据说已经交给李秘书办理。”关平安放下了笔,抬头看向胳膊交叉着斜靠在书桌旁的天佑,“我想明天出门瞅瞅。”
“不行。”
“哥1
关天佑好笑地站直身,伸手呼噜一把她的脑袋,“先别急,今晚他们肯定在商量,先看爹他咋说。”
关平安抚顺被弄乱的头发,“黑子它们两口子不知能不能习惯咱们没在家,等它们过来,路上应该会没事儿吧?”
“小黑呢?”
“刚刚还在里屋,估摸又窜哪去了,它倒最激动。你说这周边都没啥山,就一个小土坡,总不能老用煤吧,柴咋整?”
关天佑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妹妹行空走马的思路,但也说明安安是在吐槽,而不是真要想他想法子。
可妹妹啊,你到底在愁啥?就咱姥和凤姨俩人的性子,你该好好寻思一下等东西运回来该堆在哪儿才行。
“咱奶这会儿应该知道咱们都不要她了吧,不知她有没有寻死寻活?还有五丫姐她们该得多埋怨我不辞而别。”
“你不是留了信让明河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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