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名声啊?
从祠堂去往叶家的路上,前面叶五爷眯眼看着四处驾车离开的客人,摆手拒绝了身侧姑爷搀扶。
“不吃了晚饭再走?”
“趁有时间,我想今晚先去拜访刘叔和谭哥。孩子娘今晚就先留在这边,免得回去还要照顾我娘。”
“也行,你娘正想她老姑娘想得慌。有护工照顾你娘,我就不跟你来虚的,就让我老姑娘在家待两天。”
“我娘刚还说让秀荷上医院照顾婆婆。”
“甭听她的,她老姑娘斗不过你娘。”叶五爷摇了摇头,“想好了没?你娘很有可能闹着要跟你一起回去。”
关有寿汗颜。要是没昨晚之事,他老丈人还真猜中了他娘心思。可现在嘛?只怕让他娘去,她都要核计利弊之处。
“应该不会,去了那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我们一家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根本没人陪她。”
“那她出院后,你考虑好了请谁照顾她没有?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里里外外的都要靠人照顾,你这一房差不多要轮到一个月。”
“先看那几房怎么说。实在不行,我就出钱,他们几房出力,总归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就怕关老头又装糊涂。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好几回,可他那人……”叶五爷摇摇头。
他们翁婿俩人身边的关平安三人相视一眼,继续保持沉默。显然,她/他爹根本就不想告之他们姥爷昨晚之事。
为何?
不是有她姥爷配合,效果会更好?
送叶五爷回了家,关平安跟着她老子返程回县城时,在车上,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
这次抢回方向盘的关有寿闻言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觉得你奶是怎么样的人?关绍,你关爷爷又是什么人?”
关平安瞧了瞧车上装聋作哑的关天佑和齐景年,挠了挠脑袋,“不好说。我觉得我奶糊涂吧,她又精明。”
实在太会装了,装模作样的,很容易让人心软,很容易让人气也不是恨也不是,最是无情又自私。
“关绍宽嘛?”
“嗯?”
“嘿,嘿……”关平安讪笑两声,“爹爹,我在外面不会指名道姓的。那老家伙就整一个小人。”
“他们俩人谁强谁弱?”
肯定是她祖母,不然随便换成哪个爷们,婆娘敢红杏出墙,稍有点脾气的爷们,早就往死里揍。
就算有把柄捏在她爹手上,可之后她家不是搬走了,他关绍宽还不是不敢动她祖母一根毫毛。
别问她为啥知道埃就她祖母这样的人,一旦受了欺负,她还不得作天作地,作得天翻地覆。
这次是包成了木乃伊,实在动弹不了,加上眼巴巴的等着她爹这个儿子出头,所以她祖母这才成了“受气包”。
“肯定是我奶,我奶不缺心计,不缺手段。你想啊,连你都被我奶收买住,就他关绍宽肯定对付不了我奶。”
关平安说着顿了一下,“爹爹,我说句老实话,你别伤心哈。在我奶的心目中,我觉得她对关绍宽未必没有夫妻情。”
齐景年瞟了眼她。
瞅啥?
本姑娘都懂的呢。
关平安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想啊,就咱们搬走几年,我奶要是要死要活的绝食,她能想不出你心软?” “你高估她了,她是怕双手摸空。你奶这人没心,她只爱她自己。你看猎人进山打猎都要带齐家伙。”
关有寿抿了抿嘴,接着说道,“她几个儿子,包括爹在内,全是她需要带上山防身打猎的弓箭与匕首。”
“你的意思当初她连想带上上面俩儿子,也是为了防身?”
关有寿苦笑摇头,“一个舍不得扔下自己骨肉跑了的女人和一个自顾自跑的女人,哪个名声好点?”
“这还有名声啊?”
“怎么没有。比如男人暴力之下带着孩子逃出;比如失去男人自己一个女人养不起儿子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是不是好听很多?”
关平安咂咂嘴。
“可惜,她以为你祖父欣赏有情有义的女子,却算落了你祖父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儿子跟她扯上关系。”
这才是主因。只不过再等她改口,已经来不及了。伪装的到底是伪装的,与那些一心想给他当姨太太的女人又有何区别。
关有寿收敛心绪,不再去想老一辈的情情爱爱。“你们俩个给我记住,什么都能玩,唯独男女之事玩不得。”
关天佑和齐景年连连点头,后者更是借机赶紧表忠心,“爹,我这一点就随你,咱爷俩都讲究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关天佑:“……”抢戏的又来了,合着就他没对象好欺负是吧?这哥们真没法处了,动不动就在他妹跟前献殷勤。
“大儿子,好样儿的1
“我是亲儿子。”
“有高人说你不宜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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