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以为来得及,就算国外回来,他也可以接近余藻。
没想到母亲病得严重,外公又犯了老毛病,大哥在雪山失联,什么都接踵而来,足够他焦头烂额。
等他回神,余藻成了他厌恶的同父异母弟弟的男朋友。
他不想这么称呼余藻,可那天宴会一群学生,全场起哄,孟潮东在众目睽睽下亲吻余藻。
有一双漂亮眼睛的余藻闭着眼,像是害羞,手拧着衣角,没有反抗。
孟煦洲在孟潮东试图亲吻余藻嘴唇的时候转身离开,他无法改变对孟潮东的厌恶,更厌恶当初错失的机会。
但还有转机。
多年后余藻还是和他结婚了。
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孟煦洲会抹掉孟潮东留给余藻的痕迹。
他说:回答错误,请余藻先生重新作答。
余藻终于生气了,我怎么可能喊得出老公这种话!
里面的人懊恼地捂住脸,门外的人敲门,声音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答案正确,请开门。
余藻开了一条门缝,热气和他的手一起钻出来,孟煦洲看见了余藻手腕内侧的纹身,方才他没有看得很仔细,这会看清了余藻的纹身,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点在纹身上。
余藻晃着手:不要摸我,睡衣呢!
孟煦洲:这是什么纹身?
他还不松手,余藻气得直接打开门,男人错愕地看着他,被没穿衣服的青年差点扑倒。边上的凳子就放着孟煦洲拿下来的浴巾和睡衣,他抓起浴巾盖在余藻的头上,预估错误,罩进了两个人。
余藻:你的睡衣湿了。
孟煦洲嗯了一声,没松手。
余藻贴着他的脖子,闷声问:你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结婚的吗?
浴巾很大, 兜头落下包住余藻,孟煦洲怕他感冒,就算很想再抱一会, 也把人推进去, 说:先换衣服。
他自己的衣服都湿了, 就站在外面,余藻哦了一声, 猜孟煦洲不会回答了。
对方却不让他关门, 手抓着门扶手, 说:不然我为什么要结婚?
余藻听过孟煦洲很多的[我喜欢], 他依然会自动反驳,这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不是说有必须结婚的理由才和我结婚的吗?
门虚掩着,两个人的声音在深夜异常清晰, 入眠的大鹅占据客厅一角, 笼子上还有一个手工缝纫图案的盖布。
孟煦洲的小独栋别墅整体都是暖色的,无论是大家居还是小家电,或者是挂饰或者壁画, 都在营造家的氛围。
余藻知道他公司的理念,家是港湾。
余藻现在在孟煦洲的港湾。
他的港湾说:其他理由都微不足道。
余藻套上睡衣才意识到这件不是自己的,大小倒是差不多,明显是孟煦洲的同款。
他又拉开门,没散去的热气浮现的面孔, 皮肤看上去干净清爽,湿漉漉的双眼潮红未褪,看看孟煦洲湿了的睡衣, 又看看自己才扣了两颗的睡衣,这是我的吗?
孟煦洲倚着边上的柜子, 点头:是你的大小。
余藻看外面的拖鞋,指了指上面毛绒的耳朵,这个不是小荳买的吗?
和小叔不一样,话痨小孩没有这种爱好。
本应该童趣的小孩还嫌家长幼稚,之前也不肯穿自己的小狗拖鞋,大概是看威猛老叔还能穿粉色兔子拖鞋,才放下包袱。
孟煦洲:是我买的。
余藻看看拖鞋,看看孟煦洲睡衣袖口的刺绣,最后才和男人对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们相亲当天孟煦洲求婚,满打满算不到一星期。
这些明显是他来之前就有的,余藻也知道孟煦洲回国才半个多月。
孟煦洲看着余藻说:回国就准备好了。
头顶的吊灯光芒温暖,孟煦洲靠着的柜子后面墙壁还有一个画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效果,里面的纸片鱼还在游动。
余藻低着头扣扣子,他说:买大了。
孟煦洲:睡衣本来就要大一点。
余藻:老公也是。
刚才还气愤被孟煦洲诱导出特殊称呼的青年说这四个字似乎带着破罐破摔,孟煦洲忍不住笑了一声,哪方面?
余藻依然头昏脑涨,他发现一和孟煦洲对视,就可以感受到对方眼神的与众不同。
和孟潮东不一样,和这些年工作接触的不道德合作方或者实习遇见的某些家长不一样。
有人见色起意,朝余藻发出邀约。
也有人喜欢占有感,却从来学不会爱。
孟煦洲眉梢眼角的冷是天然的,碍于眉形、眼型,但眼神却写满包容,甚至还有余藻不明白的欣赏。
现在他的眼神也和欲望没有关系,即便他是提出要求和余藻接触的甲方。
余藻: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他在心里预判孟煦洲的答案,或许和肢体接触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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