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尴尬地回:我在偷听。
孟煦洲被他逗笑了,我都知道,哪里算偷听。
余藻:你刚才才知道我在偷听的。
孟煦洲:那听了多少了?有没有听到我喜欢余藻这句?
他的语气截然不同,余藻握着门把,点头,我
还没有说完,孟煦洲就挤了进去,门关上后他打开灯,问余藻:脖子还疼吗?
余藻摇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孟煦洲,看得孟煦洲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身边的人忽地抱住他,孟煦洲不明所以,反客为主,搂住了余藻。
余藻:你爸爸对你不好。
这句话如果早个二十年说,或许还能戳到孟煦洲的心,他说:不重要。
余藻:之前孟潮东和我抱怨家里人都喜欢你,包括他的爷爷奶奶,都夸你哪里都好。
孟煦洲:我对小藻来说不是哪里都好吗?
余藻想起孟煦洲前阵子忙碌的质检问题,那时候他出差,询问孟煦洲,对方都说没关系。
他爷爷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
这也是孟潮东干的?
孟煦洲:都解决了。
余藻:不是解决不解决的问题!
他忽然提高了音量,牵连了脖子的伤口,忽然咳嗽了两声,孟煦洲拍了拍他的背,打算去外面给余藻倒一杯水,被余藻拉住衣角。
窗帘紧闭,余藻的目光似乎有泪,孟煦洲回头,干脆背起他去倒水。
秘书本想进来报告孟煦洲下午拍摄的事,没想到看见这一幕,迅速关上了门。
余藻也看见了,埋在孟煦洲颈侧,被看见了。
孟煦洲:这有什么的。
他又带人回了休息室,拍摄暂停,也可以明天继续,严柘也和他这边团队协调好了。
孟煦洲把水杯递给余藻,又握着他的手,问:你想说什么?
余藻低着头,他的眼眶有些红,你爸爸说得也没错,很多人是这么说我的。
孟煦洲有不公开的怪癖,余藻经常会有做梦的恍惚,他好像捡到了一颗变成石头的面包,又怕面包在下一个圆月变成石头。
孟煦洲:孟潮东做过什么我都知道。
余藻和孟煦洲提起的从前还是削弱了孟潮东的恶劣,孟煦洲无法忘记第一次看到跑车事故照片的心慌。
你只告诉我因为我讨厌你,又看到我发的动态以为我结婚,就死心和孟潮东在一起。
余藻看过的言论孟煦洲当然看过,也有人说余藻精神出轨,这段感情他和孟潮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却忘了这本来就不是感情,只是强制关系。
余藻仍然是受害人,只是他不完美,他找了下半张脸相似的替身借口,又因为家人不会离开放任自己沉沦。
孟煦洲:小藻,你没告诉我,他威胁你不和他在一起,就和你一起去死。
余藻惊讶地看着孟煦洲,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小饮和你说的?
男人低头,额头贴上余藻的额头,为什么贺饮可以知道,我就不能知道?
余藻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说: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孟潮东的确是他的案底,提起来都难以启齿,在你面前提,我怕你心疼我。
孟煦洲:看来我还是做得不够好。
孟煦洲拿走余藻的杯子,阻止了他紧张状态下抠杯子印花的行为,还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余藻只能勾住孟煦洲的手,已经很好了,好得我不知所措。
他还是在意自己今天忽然爆发给孟煦洲的印象,我有
我有吓到你吗?
孟煦洲搂着余藻:看到你被孟潮东威胁的资料才吓到我。
休息室的床不如家里的大,也不知道成天事情很多的大老板到底有多少时间在这里休息。
余藻却发现,无论和孟煦洲在哪里,什么空间,他总是能填补余藻多年缺失的安全感。
余藻:真的?
他在意的居然却不是照片的内容,而是那时候的自己,我那会灰头土脸的。
他性格温吞,以前上学也总低着头走路。
孟煦洲也就那天扶他一把知道他长什么样,后面的几天余藻上学放学都低头,也不知道是怎么看路的。
孟煦洲:小藻以前也好看,现在更好看。
他不忘顺势问余藻一句,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余藻想了想说:以前想过要是第二天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这样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把那群人的书包丢到水池。
孟煦洲喉咙滚出几声笑,就这样?
余藻:总不能杀人放火,今天
孟煦洲:很不一样。
他的嘴唇印在余藻的额头,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安安心心等着我们办婚礼就好。
余藻: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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