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箫眼泪风干在脸上,看起来颇为狼狈,不认识,他们认错人了。
唔,那老师不哭了,我给你抱抱。安宁杉趁着酒劲儿黏着他撒娇。
这时安宁杉的管家打来电话,安宁杉晕乎得连话都说不清,易箫只好帮他接了。
原来这回安宁杉是偷跑出来的,管家和安宁杉的哥哥定位过来抓人了。
电话挂断不久,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两人面前。
管家把安宁杉扶上车,对易箫再三感谢。后座的男人眉目锋利气质矜贵,他并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窗打量着易箫。
这个男人狼狈且憔悴,却始终对管家保持温和的微笑,像是在掩饰眸底浓烈的悲伤。
脆弱却坚强,看上去是个有故事的人。
郁宁珩第一次有了想了解一个人的冲动。
易箫回到家里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事,熟练地烧水吞下大把花花绿绿的药片,给珂珂倒了点狗粮便倒在了床上。
他捂着被滕洛炀打过的左脸,刚才照镜子还有清晰的指痕。
幽暗安静的卧房就像他专属的巢穴,让他得以慢慢舔舐伤口,会所发生的一切却不断在他脑中回放,尽管竭力忍耐,脸上还是爬满了温热的液体。
滕洛炀在外面有人,易箫不是第一天知道。
但知道和亲眼所见,尤其是在自己病危的时候亲眼所见,所带来的刺激是完全不一样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对滕洛炀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这样,他的阿炀还有可能回家,若是戳破,那个结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他们大学开始,相识七年,结婚就有四年,他们曾经是那样相爱,一起吃过苦遭过罪,那么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
中国不承认同性婚姻,滕家不同意他进门,自己的父亲当时也愤怒阻挠。是滕洛炀义无反顾带他到美国登记,告诉他:箫箫,我有你就什么都有了。
直到后来易滕两家见二人如此,也只能默认,开始了生意和生活往来,越来越亲密,可没想到不过三年,自己因为身体不好退出集团,滕洛炀接管了两家生意,变得越来越忙,就冷淡了自己。
他能做的只是尽他所有的对滕洛炀好,希望他的阿炀能在某一天回心转意。
只是他快要死了,能等阿炀的时间也不多了
易箫昏昏沉沉的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是一阵强光把他刺醒了。
等眼睛适应光线,他看到了逆光站着的滕洛炀,只是看不清滕洛炀脸上的表情。
易箫涌出一丝欣喜,阿炀,你回来了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碎了易箫全部的情绪。
阿炀为什么不听解释
你他妈还有脸叫我的名字,还有脸睡觉?赶紧给我滚起来!滕洛炀像头发怒的狮子,连拖带拽地把易箫拽到了地上。
易箫吃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他的身体跟不上反应,双膝狠狠磕在了地面成了跪姿。
易箫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滕洛炀,眼泪抑制不住,连身体都在颤抖,阿炀,是发生了什么吗?
滕洛炀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一字一顿,恶狠狠道:那个男人是谁?
易箫疼得几乎喘不过来气,又急又怕,什,什么男人?
我都看到了,你还要装?滕洛炀手上更加用力,恨不得掐死这个恶心无耻的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宁杉是我的学生
还敢嘴硬,学生是吗?滕洛炀将易箫摔在地上,死死按住他的头,那我问你,就你那破学校,哪个学生会开迈巴赫去那种地方玩儿?
要不是他临时去停车场拿东西,看到易箫和安宁杉在迈巴赫前不知羞耻地卿卿我我,他还真就被易箫这贱人骗过去了。
敢背着我在外面找野男人,是当我死了吗?!
不是这样的,阿炀,你听我解释易箫的脸贴着冰冷的地板,他拼了命挣扎,但不敌滕洛炀的一分一毫。
解释?不就是寂寞空虚了!滕洛炀鄙夷至极,你他妈是想男人想疯了是吧!
那你呢!易箫所有的隐忍和委屈都在一字一句的侮辱中爆发,他声嘶力竭道:那你和明兰辰呢!
滕洛炀恼羞成怒,揪着他的头发往地板上用力一撞,反咬一口,我那是为了工作逢场作戏迫不得已,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地赚钱养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易箫,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淫荡这么下贱啊!
不是的,不是的。易箫被撞得脑袋都要炸裂了一般,哽咽到喉咙僵硬,只能勉强发出声音,我没有
缺男人是吗?滕洛炀暴力撕开他的衣服,像极了野性难驯的猛兽,老子今天就满足你,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找其他人浪!
不要,不要医生说他如今的身体根本做不了这种事,强行胡来只是在加速他生命的倒计时。
但易箫病弱的四肢哪敌得过滕洛炀强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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