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箫面对他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最开始如坐针毡,到现在从容不紊。
他低着头,默默找了一个远离滕洛炀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阿易,坐那么远干什么?沈逍就坐在滕洛炀旁边,朝易箫招手,过来和我一起坐嘛,洛炀也在这儿啊,这么生分做什么。
彭若宇贴着盛泽耳朵道:想不到这傻子还有点儿眼力见儿啊,以他贴着滕少这股劲儿,恐怕就算和他离婚了,滕少也能坐享齐人之福吧。
上赶着的玩意儿,滕哥可不一定会稀罕。
在沈逍的殷切招呼声中,易箫勉强坐到了他身边。
滕洛炀与易箫中间隔着沈逍,他偏头看了易箫一眼。
这时易箫也正好抬头,与他对视的那一秒,易箫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慌忙把头低下。
如果可以做到,滕洛炀一点都不怀疑易箫会把自己蜷成一只球用以自卫。
看到易箫对自己畏惧到,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地回避,滕洛炀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却又怎么都说不上为什么。
沈逍察觉到了滕洛炀在看易箫,若无其事地给易箫推荐酒,阿易,你喝哪种酒?
不用了,谢谢。满屋的酒精刺激得他胃里直翻腾,若不是一时赌气,易箫是怎么都不会来这里的。
喝不了酒还来做什么?
真晦气,跟个娘们儿似的,扫兴死了
滕洛炀突然给易箫递来一个杯子,喝这个,果酒,酒精浓度很低,喝不醉也不会伤胃。
阿炀怎么会?
易箫看着那只杯子,竟愣了一瞬。
沈逍眼中的阴郁则更添三分,但脸上依旧保持最亲近的微笑,招呼易箫,阿易,快接着啊,洛炀推荐的准没错。
嗯谢谢。易箫有些局促地对滕洛炀道谢。
滕洛炀杯子递出去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无法理解,他有必要管易箫的死活么?
沈逍微微眯着眼笑。
装无辜弱势倒是挺有一手的,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了。
箫箫,你们家珂珂呢?怎么没有一起带过来玩儿啊。盛泽吹着口哨,在场一众人都唯滕洛炀马首是瞻,滕洛炀厌恶的人,他们怎么挖苦欺负都不过分。
易箫:我
彭若宇乐呵呵地接:咱们箫箫可比珂珂听话,带条蠢狗干什么?
若宇,你怎么说话的?沈逍亲昵地搂着易箫,看起来很是不高兴,开玩笑也要注意分寸。
大家都是朋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彭若宇见沈逍维护易箫,摊了摊手,朝易箫微笑,箫箫,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盛泽鄙夷地打量着易箫,满脸嘲讽,小声地和彭若宇咬耳朵: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不比一条狗还听话吗。
易箫知道滕洛炀的朋友都对自己怀着莫名的敌意,也不想与他们争辩,让滕洛炀夹在中间为难。
只要假装没听见就好了,息事宁人是他最擅长的。
滕洛炀余光看到了易箫因为紧张,两只手小心翼翼地蜷缩在腿侧,一声不吭地默默隐忍着。
滕洛炀心里莫名的有些别扭,不自觉地微微皱眉,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阿炀让我陪沈逍直播
滕少,听说上回黔南那个项目,被霍家的抢先了一步,我们
几杯酒干下去,滕洛炀一众人开始聊起了生意上的事。
关于公司大 大小小的事,易箫脱离公司这么多年,早已一无所知。
他听不懂,便只好捧着滕洛炀之前递给他的果酒小口小口地喝,默默注视着滕洛炀沉着冷静意气风发的模样。
没过一会儿,沈逍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体,对易箫道:阿易,反正这儿也没咱们什么事儿,要不你陪我去直播吧?
直直播?
是啊。沈逍苦恼道:经纪人安排的,强制每个月需要播一定时长,趁着现在有空赶紧播一播。
易箫道:这么辛苦啊,艺人也不好做吧。
谁说不是呢,混口饭吃罢了。沈逍苦哈哈地说,亲热的挽着易箫的手,阿易,你就陪我去播一会儿嘛。
易箫有些为难,可是我又不懂直播,恐怕去了也是给你添乱。
放心吧,你不用露脸出镜。沈逍眨了眨眼,就待在旁边陪我着我,帮我递个道具工具什么的就好了。
可是你不是有助理吗,这些可以让助理帮忙的。
因为前几天珂珂的事,易箫对沈逍已经起了戒心,他实在不懂沈逍究竟想做什么,而且他早就觉得和沈逍待在一起膈应了。
哎呀,助理怎么能和你比呢?沈逍亲蹭着易箫撒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再好的助理都比不上咱们心有灵犀。你坐在旁边的话,我直播的时候心里能更踏实更高兴。
易箫犹豫着,实在不知该不该陪他。
箫箫,既然能帮上忙,反正你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你就陪沈逍去吧。滕洛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反正易箫留在这里也是受彭若宇他们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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