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
奎因从约翰身下滚出来,片刻之间就重新站稳了双脚,她蹲在垃圾桶后,一只手拿着软剑,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刀子。她将碍事的工作服一把扯下来。
“我这里没有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她对那些男孩喊道。他们都是中阶裁决者的男孩,由他训练,被他养育……可是为了什么呢?在他死后,追索他的仪式剑?
当然了,奎因意识到,他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一直以来,他们谈论他的语气就仿佛他还活着一样。
“骗子!”最小的男孩诺特说道。他和另外两个男孩正沿着又长又窄的巷子向奎因他们走过来。
“你之前见过他们?”约翰在她身边蜷缩着身体,问道。
奎因点了点头:“你也见过他们?”
“是的。如果你挑战他们,他们就会逃跑。”
“他们在和我大打出手之前是绝不会从我面前逃走的。”奎因坚决地告诉他。“我这里没有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她又一次喊道。
这确实是实话。忍把意识集中器和裁决者的仪式剑都拿走了,这也就意味着她无法轻易从男孩面前逃脱。忍去哪儿了?她的身体仍然因为前一天的战斗而疼痛着。在没有忍陪伴的情况下开始一场新的战斗是个令人不快的念头。
奎因在脑中飞快地清点了一遍:她有自己的软剑和几把刀子。自从他们上一次和男孩们交手之后,她就随身携带武器,以防他们再次突然出现。她其实没想到他们会在桥区找到她。这一次,她希望自己当初选择的武器是枪,虽然在香港很难弄到枪,带枪也违反了桥区的条例。
“那就让我们搜你的身!”年龄稍大的男孩之一喊道。这是一个黑皮肤的男孩,先前奎因在庄园里和他交过手。
“你们的主人已经死了!”她对他们喊道,“如果昨天袭击我们之前能让我说句话,我就会告诉你们了。不再有任何人值得你们为他取回仪式剑。”
“闭嘴!”黑皮肤的男孩吼道。
“你是个骗子!”诺特喊道。
“他们的主人是谁?”约翰低声问道。
“中阶裁决者。”奎因也低声回道。
第三个男孩从其他几个人身后走了出来。他是
一个青年男子,有着黝黑黝黑的皮肤,在庄园里的时候,他是他们最可怕的敌人。他的头上戴着一个意识集中器……
他的胸前还斜绑着一个意识扰乱器。
“撒谎的丫头!”他呸了一口。
奎因意识到,她听到意识扰乱器高亢的哀鸣有一段时间了,这种声音被桥区的噪声掩盖住了。在她能够做出反应之前,他开火了。
“哦,上帝啊。”她和约翰异口同声地说道,扑到地上。意识扰乱器的火花打在金属垃圾桶上弹开了,发出阵阵咝咝声,令人眼花缭乱。
“我手上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她喊道,“你们的主人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了!”
“别再说了!”戴着意识集中器的男孩喊道。
他又一次开了火。
她和约翰将身体贴着垃圾桶紧紧低下,一簇簇新的火花又撞了过来。少量火花从垃圾桶之间的缝隙钻了出来,飞过奎因的脸旁,撞到她背后的金属楼梯上。
她可以闻到那些男孩的味道。死亡的气味萦绕在他们周身,就像一件隐形的斗篷。
“出来,让我们看看你们都有什么,没有什么!”年龄最大的男孩命令道,然后再一次开了火。
“他怎么能这么快开火?”奎因问道。和在庄园里训练用的意识扰乱器不同,对方的武器几乎不需要任何装填的时间。
“听起来就像是他想要扰乱你一样,”约翰低声说,“就像是他渴望这么做,无论你出去还是不出去。”
“我和忍把他们伤得很厉害。他们可能宁愿不要和我们交手。”的确,三个男孩看上去都受了伤,身上不同的部位绑着脏兮兮的、染了血的绷带。“他们认为我手上有一把仪式剑,不想给我使用它的机会。”
“而且他们真的不喜欢听到你说的关于他们主人的话。”约翰说道。
他说的没错。几个男孩一边走近,一边争论着。奎因听到诺特说:“他不可能死了。她在撒谎!”
“他当然没死!”年龄最大的男孩说道,“我们会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
“我们冲向他们,然后跑出去,跑到大道上?”约翰提议道。
“不行。巷子很窄,意识扰乱器的速度又很快。他们很轻易地就可以打
中我们。”
“你说的对。”
她向巷子后部点了点头:“我们应该过去,上去。”
在他们身后,巷子尽头是她家的露天楼梯,一直通往她家二楼的卧室。楼梯后面是跨海大桥自身的格状钢结构,它隔断了大桥上层和桥外的空气。
在他们两个争论的时候,男孩们的声音嘈杂地传了过来。这一次,意识扰乱器开火的位置比先前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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