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想这个想知道想知道你怎么看我。
这话如果是个问题,那这问题真是没有水平还很蠢。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用铁铲敲打自己脑袋的冲动。你能看出来,我这话是突然转折了的,我想说我想干什么,那个原始的干什么,在我突然语出一半的时候混乱了,忘了。
我对着他的后背和空气站着,听着小贱的鼻鼾声以及空气流动的兹兹声,活像一个傻子。他依然保持原动作,不变,不说话。
我那个
我没有对女生告白过。但是我听过无数遍关于这种感受的描写。告白完之后,那漫长的等待和舒缓的过程似乎又是一次对人命的折磨。心里不舒服,牵动整个神经细胞运作不良好。既心焦又患得患失。我忽然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症状,就临阵退缩了。
嗯?他可能见我那个不出来了,象征性地问了一声。
我说了句没什么也一头栽到了床上。睡意在闭上眼睛的一刻就产生了,他回来了之后,我紧绷的神经等于如释重负。它们开始集体瘫软,罢工,我立刻就感到了困倦。
我到底还能活多长时间?好久没有那种将死的胸痛跳出来,我有时候会隐约忘记这个毛病还被我背在身上。我会不会有一天也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想到这种可能性我觉得有点浑身发冷。但是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来对他陈述我的想法。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表达总是以直接为主,所以这种特殊的感情,却越发让你无从下嘴去说。
他的说话声又一次是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出现的,出现在我天灵盖的上方。和一些喇嘛寺里他们用藏文念诵的佛经混杂在一起,还混着檀香。我最恨他这一点,总像是从梦里走出来,又像是他从现实走进我的梦。
我站在一间喇嘛寺的门口。寺庙大而宏伟。有诵经喇嘛在远处穿着奇特的红袍背向我走去远处。那背影尤其熟悉。就在我打算跟过去的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及时把我叫了回来。
他说:我以前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我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活着和生活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你的心和灵魂是不是同你的肉体一起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班公错风云
我们第二天离开宾馆的时候,外面的天才刚亮。
我大早就找了小花和胖子,说了下昨天晚上的事情,顺便分析了下我们当前的形势。原本大家打算在出发之前去吃个不错的早餐,不过这么早也少有几处开门之地,加上我们人多,在非旅游季节很容易变得特别显眼,考虑到陈文德的人也在这里,我们决定还是直接开去日土,连早餐都省了。这直接导致我听了一早上胖子的肚子叫声。
因为没有了李如风,齐蒙古心满意足地挤上了我们的车。上来之后就大舒一口气,道:还是你们这儿气氛正常点。这个解家小爷居然搞这一出,不知道他祖宗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翻上来。
我起初没有听懂,后来正在齐蒙古伸出爪子在空中鬼舞一气的时候,胖子忽然转过头来,冲着我挤了下眼睛,嘿嘿一笑,我这才恍然大悟,齐蒙古那是在说小花和黑眼镜的关系问题。因为这个事情我原本就知道,所以印象中就有惯性思维觉得别人也都知道。被齐蒙古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脸有点发烫,迅速拿眼睛瞟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闷油瓶,在心里默默念叨:祖宗莫怪。
我和闷油瓶都只睡了一个多小时,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居然坐在窗边抽烟,一声不响。昨晚无形的尴尬被今天早晨的冷风一吹,倒是散了一半。可能是我心中也坦然了很多,那种挠心挠肺想搞清楚他想法的冲动已经不再那么强烈了。冲动是人失误的本质,所以我不能在脑袋不清楚的时候对他说任何话。有一天,我肯定是要告诉他的。不过,我先要等时机,这很重要,天时地利人和,往往直接影响你告白的效果。
我们去日土的这一路,走的是冈底斯山和喀喇昆仑山之间的路,我原本以为这么大清早虽然累,但是起码还能有不错的风景来养养眼,结果令我大失所望,一路到日土,除了黄土就是黄土扬起来的黄土飞扬,再多就没了。所以我这两小时多睡得连口水都滴下来了。
胖子一路都在研究地图,时不时回头说句话,我权当梦话听了。有几次闷油瓶还略作回应。胖子说,那从烂柯山照来的照片上画上了一个湖,不知道是不是班公错。我听到这句,在脑中略微搜索了一下,好像在阿保的日记本上也有将一个湖标注出来,按理说,那边应该有东西。不然的话,其实我们去山口,没有必要特地去湖那边绕一圈。
我们到日土的时候,时间还很早。这一路过来,没有看到陈文德车队的影子,这让我安心了不少。我估计他们昨天那个点才到,就算今天也急着出发,肯定也得休整到午后了,那时候我们不出意外的话都上新藏线了。
我们在日土镇找了一家能容纳我们这么多人的饭馆吃非常时髦的早午饭。吃饭的时候,胖子又拿出了照片和地图进行对比,一边嚼着菜,一边手指区域地图,道:你们看,形状很类似,再说,这里比较大的湖不就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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